儘管如此,他的大手還是環住她的腰,緊緊環住,就像是生怕她跑掉一樣。
葉佳期隻要一動,他的手就勒得更緊,就像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
將近半年沒有什麼交集,她也不知道他突然耍什麼酒瘋。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靠在她的肩膀上,貼著她的臉。
葉佳期被他壓著,躺在座椅上,萬般無奈。
葉佳期也很累,疲憊地歎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這會兒,她是想跑都跑不掉。
車裡,一下子陷入黑暗和無邊無際的安靜。
淺淺的月光照進車中,風一吹,可以聽到外麵“唰唰”抖動的樹葉聲。
夏季的蟲子躲在草叢中,長一聲,短一聲,不停“唧唧”叫著。
夏夜安謐,長空寂靜。
葉佳期就這樣閉著眼睛,腦中很亂,如有一團團絲線,怎麼都找不到頭緒。
喬斯年酒品不錯,不會亂吐,更不會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
他就這麼安靜地沉睡著,將平日裡的鋒芒都收了起來,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也都收斂。
葉佳期無奈,腰部被他勒得很緊。
她等他睡熟了,再抽身離開。
喬斯年掌心滾燙,她的腰間傳來滾熱的溫度。
他的身上還是她熟悉的那沉木香,隱隱約約混雜在酒氣中,衝擊著她的思緒。
“乘帆……”忽然,睡夢中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囈語。
他聲音不大,但很是清晰。
葉佳期心口一動,他是在叫“乘帆”?
借著月光,她的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疲憊和憔悴。
她還以為他不要乘帆了,原來內心深處還是想兒子……
一想到那個小家夥,葉佳期的心中也是波瀾四起。
喬斯年想他還能給他打個電話,而她想他,卻隻能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