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蹲在地上,無措地像個小孩子。
就像十五年前一樣,害怕又惶恐。
“不是要去美國嗎?想走就走!”喬斯年低沉而遲緩的嗓音響起。
“喬爺……你恨我嗎?”葉佳期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他。
喬斯年冷漠地牽了牽唇角,嘴角邊是說不清的意味。
他不再回答葉佳期的任何問題。
葉佳期知道他很絕望,同樣,她也是。
一命換一命,他要了她父親和弟弟的命,似乎也沒錯,可她……無法接受。
血債太幽遠,太沉重。
她和喬斯年,永遠也沒法再有交集。
這一次,是永遠彆了。
喬斯年又低頭看了地上的她一眼,四目交彙,無數深沉的韻味,說不清,道不明。
良久。
喬斯年轉頭,大步離開會議室。
門“吱呀”響了一聲,片刻後,會議室又恢複一片沉寂。
門開時,葉佳期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孟沉。
喬斯年離開,他也跟著離開。
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自動合上,空蕩蕩,隻剩下葉佳期一個人。
陽光還是那樣的陽光,桌子還是那樣的桌子,可葉佳期的臉上卻布滿絕望和無措。
她癱坐在冰涼的地上,雙手抱住膝蓋。
乏力的視線落在前方空蕩蕩的白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