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隨她。
她愛跑,他就收留她,甚至讓她在自己的大床上睡覺,他自己睡沙發。
記得她剛去喬宅的時候,什麼都怕,很膽怯,很怕生。
唯獨不怎麼怕他。
夏天來臨,一打雷,她就跑去他房間。
她會站著門口,眨著烏黑晶亮的大眼睛,抓著門,一動不動看向他。
一般過去時,他都在臥室。
她就會賣個萌,跟他撒個嬌:“打雷了,求收留。”
那時,他會抬眼看向她,笑得清風霽月般明朗:“怕?”
“怕。”她怯怯地眨眼,雙手抓著門。
他會縱容她,她說一句“怕”,他就收留她,讓她在他的房間裡睡覺。
雷聲太大,他還會捂住她的耳朵。
那時候的她特彆喜歡靠近他的感覺,總覺得很溫暖,很乾淨。
他的床鋪也總是纖塵不染,帶著淡淡的香氣。
她不認床,每次一躺在他床上就能睡著。
後來她才知道,他有潔癖,但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她。
那時少年清朗,如皓月,如星辰。
是她眼裡最亮的一顆星星。
雷雨天,她在他床上睡著,他就會睡沙發上去。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霸占了那麼大一張床,很不好意思,會喊他一起睡。
不過一般情況,喬斯年會拒絕。
也有不拒絕的時候,就是打雷打得嚴重,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時候。
那時,她會特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