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眉心,他喝得爛醉,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其實不用操心。
可一低頭看到手上的血跡時,她仍然膽戰心驚。
血跡已經乾了,但在路燈下,還是通紅通紅。
葉佳期的心跳停一拍,錯了節奏。
他怎麼會受傷?
受傷了為什麼還要喝酒?為什麼還要坐12個小時的飛機來芝加哥?
一陣冷風吹過來,葉佳期抱緊雙臂,打了個寒顫。
心口,突然生了寒意。
她抱著手臂往回走,走得很慢。
風吹亂了她的發絲,直到走進八樓公寓,她的神情依舊有幾分恍惚和茫然。
她看著手上的血跡,害怕地皺緊眉頭。
饒是一個正常人,看到血都會害怕,更何況,她的拳頭上全是血。
她幾乎可以確定,是剛剛捶他胸口時殘留的血。
葉佳期脊背生寒。
這麼多血,他真得不要命了嗎?
葉佳期靠著牆壁站立很久,遲遲回不過神來。
小乖在一旁急得直撓牆,七七怎麼了?為什麼不跟它玩?
葉佳期閉了閉眼睛,眼底是一片淡漠的疲倦。
良久——
她才走向洗手間,將手上的血跡清洗乾淨。
白色的水池沾染上紅色,那顏色讓她觸目驚心。
他傷得不輕。
可黑暗中,他一直沒有讓她開燈,她甚至連他的容貌都沒有看清。
他平日裡工作、出差,縱使仇家多,又怎麼會輕易受傷?
葉佳期怎麼都沒有能想明白。
腦子,還停留在十分鐘前,一片空白。
她茫然地洗著手,水流“嘩嘩”直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公寓裡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