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是淡然自若的痕跡,甚至,她都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在黑暗中聽著那頭的咆哮聲。
是,宋邵言像是很生氣。
“宋公子,你完全可以打個電話給在乎你的人,不用來我這兒撒氣。對,我困了,我不想照顧你了,把你送進醫院已經是我的極限和仁慈,我不愛照顧你就不照顧你,你不必道德bǎng jià。”
“打個電話給在乎我的人?你的意思是,你從沒有在乎過我。”那頭的男人已經隱忍到極致,他在克製住自己的言行和脾氣。
“我一個想跟你離婚的人,你覺得我會在乎你?”
“寧安,你真說得出口。”
“生氣了?我也生氣。宋公子,你說你為什麼不簽字?這樣對大家都好,是嗎?”
“讓你跟宋邵鈞過?”
“你他媽彆無理取鬨!”
寧安睡得迷迷糊糊被打攪,脾氣本來就大,聽到他無理取鬨,提及宋邵鈞的名字,她的火氣更大。
“宋邵言,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以後你要是生病了,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說著,寧安掛上了電話。
她還不至於半夜三更繼續聽他侮辱。
她送他去醫院已經是仁至義儘,半夜他舍不得打電話給顧回音,所以就纏著她是嗎?
她想起晚宴上,顧回音玩得很開心,和好幾個總裁都談笑風生。
寧安笑了,是不是顧回音不要宋邵言了?
也不是不可能,顧回音本來就是見好就收的人,宋邵言遲遲給不了她名分,她那麼精明的一個女人,怎麼會委屈自己?
宋邵言愛顧回音愛得死去活來,她倒好,自己瀟灑自如,不管宋邵言的死活。
寧安想了想,越發堅定這個想法——顧回音不要宋邵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