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上十點多,科室裡,醫生看著寧安,又看著她的檢查報告。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詢問了她一些基本情況後,又推了推眼鏡,淡淡道:“真得不要這個孩子?”
“是啊,沒打算要。”
“年輕人,不能隻顧著享受。流產很傷身體,對以後的懷孕也會造成影響。”
“影響大嗎?”寧安還是有點緊張。
頭一次做這種事,她在醫生的眼裡就像是個十七八歲做錯事的小女孩。
“以後的事不好說,得看你恢複情況。”醫生道,“我看你是一個人來的,沒有朋友或者父母照顧嗎?”
寧安搖搖頭:“沒事的,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那藥流吧,現在才一個多月,藥流對你身體影響不大,可能會好點。”
“好,聽醫生的。”
寧安就像是個乖巧的孩子,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醫生說什麼她都聽。
“以後做那種事自己注意點,就算男方不肯做措施,你也要及時吃藥。”
“我知道了。”
走出科室的時候,寧安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是宋邵鈞。
“宋總。”
“在家休息?”宋邵鈞清朗的嗓音從那頭傳來。
“是啊,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請假休息一天。”
“在家?”
“嗯。”寧安往科室門口的走廊裡躲了躲。
“你抬頭往前麵看。”宋邵鈞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
寧安嚇了一跳,抬起頭往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