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洗澡,身上還穿著白天的衣服,隻是脫了大衣外套,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
她把頭發用一根寶藍色的發帶紮了起來,更襯托得安靜、端莊。
葉佳期坐在桌子邊,一手托腮,一手搖晃著麵前的高腳杯。
時間一點一點地走,整間臥室顯得安靜而寂寥。
喬斯年沒有再回她短信。
她繼續等,她相信他會來。
臥室的床頭有一隻小型沙漏計時器,有時候,葉佳期也不做彆的,就眯起眼睛看著計時器,看著沙子從上麵漏下來。
等人的時候往往很無聊,但她等他,倒是甘之如飴。
就像從前很多個夜晚,她坐在喬宅的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
她愛等他。
雖然他不讓她等,可她嘴上答應一下,第二天又忘了。
有些事做著做著就成了習慣,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猶如家常便飯。
就是不知道,他每次回家的時候,是不是也習慣了看到她?
若她哪一天沒等他,他是不是也會皺皺眉頭?
想到這兒,葉佳期的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京城是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每一處回憶裡都有他。
這些回憶就好似一顆一顆晶瑩皎潔的明珠,而他,是串起珠子的那條紅線。
線斷了,珠子就散了。
燈光昏暗,她看著杯子裡的紅酒,有幾分恍惚。
他來嗎?
他肯定會來的。
紅酒折射出來的光映照在她的瞳孔上,給她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