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被帶下去,看到其他幾個氣質、身姿、容貌都堪稱絕色的女子時,她神情亦是有所變化。
作為被嬌寵著長大的公主,玉漱公主能知道大秦諸皇子跟一些大臣的基本情況,已是她被送出和親前的臨時補課結果了。
像是諸子百家的情況,她還真不知!
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幾個女子中,竟有著陰陽家的長老,還不止一個!
因為她是被趙義交代關押並等著審訊的“囚犯”,待遇與其他女子還另有不同。
她是被單獨關在一輛後尋來的普通馬車裡,這輛馬車自然無法與她來時乘坐的華麗馬車相比。
馬車在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動起來,玉漱公主猜測,這是戰場已被打掃完,大軍要重新開拔了。
“也不知使者團能不能發現我被趙義帶走了。”手被捆著,無法掀開車簾看向外麵,暫時也無人與她說話,玉漱公主心裡的不安,慢慢增加。
她不怕死,卻怕自己死得毫無價值!
“沒想到大秦的十九殿下,竟這樣蠻不講理。”
由於隻有她一個人,玉漱公主本不想再想起那個青年,腦海中卻總是回放之前的一幕幕。
對方明知道她是高句麗的玉漱公主,還這樣對待她,這是不是說明了,大秦是真的沒將高句麗放在眼裡?
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趙義這樣直白表露出來,對她毫無尊重,還是讓玉漱公主越想越是生氣。
若不是她此刻無法動彈,又不願這樣不明不白的自殺,死對於她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胡思亂想了很久,直到她有了饑餓感,才有人掀開車簾,將她扯了下去。
因落地時太狼狽,玉漱公主甚至歪倒在了地上。
“給她鬆綁。”趙義看著這一幕,沉聲吩咐道。
有人上前,解開了玉漱公主手腕上的繩子。
“說說吧,玉漱公主,你沒跟著使者團,而是出現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滿意與大秦的聯姻?還是想借助和親公主身份,影響戰場,謀殺監國公子?”趙義冷聲問道。
玉漱公主此刻麵紗早就掉了,在剛下馬車時,能明顯聽到周圍人的輕輕吸氣聲。
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有信心,雖然她不喜更不屑用美貌來征服男人,但若有人完全無視她的容貌,這位驕傲的公主也會感到些許不爽。
趙義看她的眼神,與看男人都毫無區彆,就在此刻,在她沉默著沒有立刻作答時,眼神更是冷下來,猶如在看死物。
玉漱公主臉色慘白:“我所乘馬車,與使者團意外失散了,慌不擇路才行到這裡,拉扯的馬也因此受驚。你若不信我,殺了我便是,何苦這樣羞辱我?”
“我既已是和親公主,便是我自己去死,都不可能試圖殺害大秦公子!”
“何況,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在這裡!”
這樣的冤枉,讓本來還算冷靜的玉漱公主,都有些受不得。
與行走江湖見過諸多人的大司命等人不同,玉漱公主再驕傲再冷靜,在和親之前,而已隻是一個養在深宮的公主罷了。
趙義雖知道玉漱公主性格,但不親自判斷一番,是不會放心的。
此刻,看著她俏臉漲紅,顯然是氣得不輕,他倒是略有些放心了。
此女,倒的確如她自己所說,雖剛烈,但也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