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祭台的那一部分身體立馬又變成一灘黑色液體,黑色液體看不出深淺,仿佛能將一切淹沒。
不給村民留任何反應時間,不過一個呼吸,如瘟疫般的黑色液體朝村民襲來,眾人嚇的四散奔逃,跑進樹林,那樹木做為掩體,互相推攘沒有人想落在最後。
在慌忙逃竄的村民間,失野律坐在地上,眼神怔愣,一動不動的看著黑色液體襲擊村民,它將樹木撞的彎折斷裂,地上被他砸出一個大坑,分明可以一擊即殺,卻如貓捉老鼠般享受獵殺的樂趣。
終於,在這場景中格格不入的失野律引起了它的注意,黑水像是要將人溺斃的窒息海水,咆哮著撲向失野律,失野律想被抽調靈魂,眼睛也不眨一下。
但它的攻擊卻沒有落下,停在失野律麵前,散發著汙臭味兒的渾濁液體離她不過一掌距離,像被什麼東西阻礙一樣,接近幾分又馬上退離。
像是有一股力量想要吞噬失野律,而另一股卻在與它奮力抗衡一般。
失野律看著它這樣的表現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小澤,是小澤嗎?”
她嘴唇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一直含在眼眶的眼淚終於落下,好像被掏空的胸腔突然湧入大量空氣,死寂的心臟終於開始重新跳動,連喘息都讓喉嚨如火燒一般疼痛。
黑色液體再次聚集成型,隻是這一次它的身形明顯小了很多,比坐在地上的失野律還要矮上幾分,它發出痛苦的悲鳴,像幼兒的啼哭。
一隻孩童的小手在流淌的黑色液體中凝集成型,液體變成黑泥一般的質地,失野澤已經沒有了意識,但是對麵熟悉的氣息還是讓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姐姐。
“啊啊啊——”
它大吼一聲,突然倒在地上,在小澤和胖女人的樣子間來回切換,翻滾的動作激起塵土。
最後,它又一次變成黑色液體的狀態,猛的向上一衝,就這麼離開了,它朝著北海溫泉旅館的方向飛去,它盤旋在旅館上方像是象征死亡的黑色烏鴉久散不去,然後全部滲進旅館,進入邪祟的旅館隻從外表來看和平常無異。
等到那東西消失不見,村民才瑟瑟縮縮的從森林中爬出來,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控製住失野律,剛剛用來綁失野澤的繩子又被他們拿過來捆住失野律,一圈一圈把她捆在一旁的樹乾上。
他們嘰嘰喳喳商量著該如何處理失野律,有人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也殺掉,話一開口馬上就被否決了。
“你沒看那個東西剛剛那樣啊,指不定以後是什麼樣呢,要是殺了她,那東西找咱們報仇怎麼辦呐。”
“那怎麼辦啊?把她放了?”
中村正一:“放了她,她不就報警去了?要我說就把她放在這讓人每天來送頓飯,要是死了也不管咱們的事。”
……
這就是那天晚上的經曆
村裡不是所有人都讚成他們的計劃,但是當失野澤和失野律失蹤後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兩姐弟。
隻是靠近森林的那一片變成了參與計劃的人的住處,村民看著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異類,在看需要被忌憚的殺人犯。
可是這不公平吧!
每個人都擔驚受怕了那麼久,在那個邪祟的陰霾中恐懼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