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翎看了穀幽蘭一眼,說道:“穀師姐,冒犯了!”
說完,輕輕將她放下。在出口處打下禁製,長劍在地上劃了幾道,左手一抓,一大塊岩石抓出。地上瞬間形成一個立方形的凹陷空間,他可不好意思讓穀幽蘭在自己用過的木桶內療傷。
他比劃了下凹陷的寬度,又削出一塊石板,右手一動,石板上挖出兩個可以供雙手伸過的圓洞。
將石板嵌入凹陷的中心處,這麼一來,空間就分成兩半,程翎可以通過圓孔幫助穀幽蘭療傷,不用擔憂看到她**的身軀了。
打了個清水決,凹陷處就注滿清水,就像是一個泳池一般。他將丹藥和療傷藥液都扔入清水當中,又祭出流星火,不到片刻,水池溫度上升,水麵上,籠罩著一層蒸蒸白氣。
穀幽蘭靜靜的看著程翎做這一切,到了後麵才醒悟過來,心頭一鬆。雖然是決定按照他的方法來療傷,可要是當麵**身軀,實在尷尬。如此一來,就方便許多了。
心中對程翎的想法也是稱讚,這樣的方法也不知他是怎麼想出來的。真的是很好奇,年紀輕輕,智計高絕,行事卻是十分沉穩厚重,與他的年齡大不相符。
程翎轉頭說道:“穀師姐,你在那一半盤膝坐下,我在這邊一半,衣裳脫完之後,再告訴我,記住不得身著寸縷,收攝心神,這很重要,不然我們都會走火入魔的。”
穀幽蘭默默點頭,勉力起身,來到一側的池水當中,程翎也進入了另一半池水。
一陣池水波動的聲響傳來,片刻後,穀幽蘭輕聲說道:“我好了!”
“好,穀師姐,你將背部靠向石板,記住引導我的真元搬運功法!”
又一陣水波後,穀幽蘭繼續說道:“好了!”
程翎上前,就將雙掌拍向他**的後背,真元緩緩的輸入進去,開始衝擊鬱結的筋脈。
這一番療傷,鮮豔倒是鮮豔了。可是兩人都沒有心思想其它,程翎的提醒很是及時,若不是他說了出了問題會走火入魔,穀幽蘭害怕他再次受傷,勉力收攝心神,心中的思緒不知道會飄向哪裡。
畢竟她隻是一個十七、八歲,未經人事的女子,修為在身還能壓製,可現在筋脈鬱結,控製情緒的能力大降。仿若在鋼絲上行走,微一搖晃,兩人都是功法逆行,筋脈儘斷的結局。
鮮豔的療傷,持續了一天,池中清水換了三茬。程翎總算將穀幽蘭身上的筋脈全部打通,這一下,她的修為又回來了,忙收攝住心神,穿上衣物後恢複真元。
程翎長身而起,來到洞口。隻見眼前是一片繁茂的密林,四周都是一根根巨木,地上掉落的樹葉,壓了厚厚一層,顯然是久未有人煙。
他看向東方和南方的方向,已經過去三天,白依依還沒回轉,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以她的修為,要是全力逃跑,化神之下無人能擋,就怕她性子執拗,不肯低頭,一心求勝。
心中煎熬,又不能輕易離開。穀幽蘭還在洞穴動恢複修為,這兩名女子,劍英豪都視若親人,對自己又有救命之恩,決計不能發生意外!
在洞穴外苦等了幾個時辰,神識總算發現白依依的身形。
片刻後,就來到洞穴前。
程翎抬眼看去,臉色一變,隻見白依依身上鮮血淋漓,潔白的長裙腥紅點點。他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麼回事?難道碰上了七大勢力的修士。”
白依依喘氣道:“是的,他們在東方和北方聚集了許多人,我一時失察,被他們發現了蹤跡,隻能一路殺回來了。”
“你怎麼樣?我不是隻讓你去東方和南方麼,北方肯定有他們的修士。怎麼這麼多血,傷的重不重?”程翎心中焦急,忍不住埋怨道。
“還好,隻是真元損耗太大,這些都是敵人的血。”白依依見他發怒,心中倒是有些害怕,輕聲解釋道。
程翎長出口氣,兀自不放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讓我看看。”
真元在她體內運轉一圈,還好傷得並不重,隻是真元損耗巨大。他拿出幾枚丹藥,說道:“你先進去療傷,穀師姐也在恢複真元。”
白依依接過丹藥,就進入洞穴,她也實在疲累了。一路擊殺,好不容易才衝出重圍,真元幾乎損耗殆儘。
程翎沿著白依依來的方向,一路抹去蹤跡,往前清除了百裡才回轉。回到洞穴後,看著兩女盤膝坐在地上,全力恢複修為,心中暗自慚愧,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堂堂男兒,竟然還要兩名女子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