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蓋聶直接扔到遠處的天明，眼睛瞪大，眼前兩個人的打鬥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速度之快，讓他懷疑這兩個人還是人類嗎？
高手對決，無需久戰。
隻是幾個錯身，二人對彼此的試探，就已宣告結束。
蓋聶既知對方身份，就不可能殺死對方，為自己以及荊軻之子天明惹來更大的麻煩。
但不殺對方，天明的存在被張良知道，他不知道等待天明的會是什麼。
他早就聽說，小聖賢莊的齊魯三傑之一，竟跟隨扶蘇公子回到了鹹陽。
儒家擺明了是要支持扶蘇爭權，張良現在是個什麼立場，蓋聶不敢報以太大期望。
“蓋聶，我覺得，我二人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件事。”
“沒什麼好談的，張良，我信過去的儒家，但不信如今的小聖賢莊。”
“因為公子扶蘇？”
“是。”
蓋聶的劍指著張良的喉嚨，張良的劍同樣指著對方，聽到蓋聶的回答，張良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蓋聶皺眉道。
齊魯三傑鼎鼎大名，不僅是因為劍術了得，都是大宗師級彆高手，更因為齊魯三傑的才學更是令人敬佩。
尤其是張良，相貌出色，才學出眾，在儒生中名聲很好。
若不是事關荊軻之子，對方又剛剛跟隨了扶蘇，而荊天明的下落絕不能讓朝廷知道，包括公子扶蘇，蓋聶其實並不想對張良出手。
他現在也是左右為難，想要殺死張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後續更要防著儒家知道真相後，與他撕破臉，增加一個可怕的敵人。
張良將蓋聶的神情變化全部收入眼簾，他的觀察力之強，哪怕是此刻麵癱的劍聖，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笑劍聖你太過死板。”張良輕笑道，“小聖賢莊幫助公子扶蘇，卻不代表，小聖賢莊就不會再幫助你，幫助墨家，我說得對嗎？荊軻之子？”
他朝著旁邊瞥去，似是在問慢慢湊過來的小少年。
荊天明頓時站在了原地，朝著蓋聶投去求助的目光。
蓋聶沉聲說道：“你可知道，你知道了這個秘密，我更不可能輕易放你離開。”
“我原本可以裝作不知，如今卻說破了，這便是我的誠意。良已將誠意拿了出來，劍聖，你的誠意呢？”張良不急不緩地說道。
哪怕他的劍術也很精妙絕倫，可與天下第一劍殊死一戰，死的那個人，隻能是他。
張良卻不因此而驚慌，內心反倒有些興奮。
手裡握有的情報越多，能掌控的人越多，對於張良來說，就像是在萬裡之高的地方走細繩，雖危險，卻可俯瞰得更高、更遠。
蓋聶不是善言談之人，麵對張良淺笑著步步緊逼，他擰起眉頭，對這個小聖賢莊的三當家，覺得棘手得很。
“怎麼，拿不出誠意？那良就再提醒你一句吧，劍聖，荊軻之子被你尋到，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你一個人帶著他，隻會將你們兩人陷入到無窮無儘的危險之中，難道你接下來要叛出鹹陽，準備帶著他亡命天涯嗎？”
“你想幫我？為何？”蓋聶沉默了一下後，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