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有心，聽者亦是有意。
暗處的衛莊聽了，本就冷冽的神情更是難看了三分。
跟上來的赤練跟白鳳也聽到了趙義這句話，赤練就要開口說什麼，被衛莊冷漠看一眼，立刻閉嘴。
趙義感受著從不遠處一瞬間爆發出的殺意，身上的威壓同樣放了出去。
數千戰馬頓時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紛紛不安地踏步、扭動，被騎士連忙安撫。
赤練跟白鳳也隨之感受到了來自趙義方向的威壓，都下意識倒退了一步，赤練的臉唰地一下就蒼白起來。
衛莊原地不動，但神情也越發凝重。
好在對方隻是一瞬就收回了威壓，帶著騎兵繼續行路。
留在原地的三人，望著數千騎奔馳而走。
白鳳這才開口說道：“這便是大宗師巔峰境的實力嗎？”
赤練咬了咬唇，陰沉著俏臉沒有吭聲。
衛莊冷漠地看著運去的人與馬，道：“他怕是要突破了。”
“怎麼可能！”赤練失聲道。
“這才過去幾個月吧？他從普通武者，已是邁入了大宗師巔峰境，這已是世間少有！若是再突破到天人境，那他還是不是人啊？”
彆誤會，最後一句絕不是在罵人。
雖然赤練現在的確很想爆粗口，可她更是被衛莊的這一番話給震得世界觀都要碎了！
白鳳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向淡漠平靜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愕然，隨後沉思道：“的確有可能。”
“他就算進步快，但從大宗師到天人境，卻是天塹之隔，想要突破，談何容易？”赤練不能相信這樣的結論。
她也不敢去想，若帝國擁有了一個天人境的高手坐鎮，會對天下局勢有著何等可怕的影響。
“還是說，你們已經信了他身後站著一個活神仙？”
白鳳平靜說道：“也未嘗不可能。”
“瘋了，我看你是瘋了。”赤練立刻反駁道，“若這世間真有神仙，為何要眷顧暴秦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