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煩躁地抬起頭，頭發和臉上的水漬一點點滴落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一痛，竟也是流下了一滴眼淚。
甚至和沈幼寧剛剛的落淚一模一樣，在右眼，一滴淚。
他擦乾水漬，揉了揉眼睛，恍惚地走出去，沈歸正好走進來。
“你一晚上沒回來，去哪裡了？”
沈歸咳嗽了兩聲，疲憊道：“我去了六扇門。”
沈回怒其不爭，怒斥道：“你還真的要去當捕快？祖父都嫌你給沈家丟人了，知道嗎？”
沈歸的眼底閃過一絲悲痛，自嘲道：“不然呢？我除了一身武藝，也沒什麼長處了。”
“你可以去參軍啊！”
沈歸的眼色卻更加黯淡：“現在招兵的太少了，我去報過名的，可是......沒有人給我回複。”
沈回皺眉道：“也是，自從太子平複西北之後，基本沒有戰事了，戰士們也都解甲歸田了，哪裡還有招兵的呢？”
沈歸點點頭，認命道：“總之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以後有名額了再去。”
沈回也點點頭，囑咐道：“瑤瑤過敏了，你要是得空就去看看她，我新先去上朝了。”
沈歸應了一聲，儘管一晚沒睡非常疲憊，還是先去看了沈瑤瑤。
剛到了院外，迎麵走來的是沈瑾年和沈幼寧，兩人都帶著書箱。
“這是去做什麼？”
沈瑾年鬱悶地回答道：“祖父說了，以後讓她跟著我上學去。”
“她？”沈歸有點驚訝：“她認字麼？”
沈瑾年翻了個白眼：“誰知道呢？沈幼寧，你去了書院可老實點！彆丟了我們沈家的臉麵！”
沈幼寧回敬了一個白眼，徑直往前走了。
沈歸來到沈瑤瑤的住處，推門之前，卻突然聽到裡麵傳來動靜，似乎是摔杯子的聲音。
“豈有此理！我都這樣了！為什麼哥哥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