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我就是老覺得，後背騰，脖子疼，渾身都疼。”
馮楠說著，臉上還露出一絲疲憊之感，“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就感覺，渾身上下，這皮肉都像是燙傷了一樣。”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馬上眼前一亮，想起了有一次，隔壁村兒的王寡婦來找爺爺看病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說的，當即有樣學樣地，就問，“是不是陰天下雨的尤其嚴重，就那種，渾身沒勁兒，啥都不想乾那種！”
馮楠一聽這話，經不住眼前一亮，“你怎麼知道？”
“您能把鞋脫了，讓我捏一下你的腳麼？”
“那有啥不行的。”
馮楠把鞋脫了，大大方方，把一條腿搭在了王小六兒的膝蓋上，王小六兒按照回憶，在馮楠的腳底，摁了一個不常見的穴位，他微微往外一吐力，馮楠立即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上下，簌簌地直抖，“啊……”
“疼嗎？”
“疼！”
王小六兒立即就明白過來了，乾咳一聲，“你體內，濕氣太重，倒是沒有彆的毛病。”
“那怎麼辦？”
“彆老熬夜，少喝酒。”
“嗤。”
馮楠白了她一眼，“還不是，還得多喝熱水？”
“你咋知道？”
“你猜。”
馮楠好氣又好笑，“你行不行啊？我咋愈發地覺得，你像個小騙子呢？還說你爺爺是神醫，你得了真傳了！就這？”
“那，那本來就是嘛！我也有彆的辦法，好使的！關鍵，你能乾啊？”
“啥辦法？說來聽聽。”
“嗯……”
王小六兒喉嚨裡咕噥一聲，“我有祖傳的推拿手法，用你這病上，很管用，就是……”
“就是，怕你急眼，我有點兒不敢下手。”
“推拿按摩，我常做，基本不咋管用！”
“那是他們手法不行！我這跟他們不一樣！”
“咋不一樣？”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試試就知道了！”
王小六兒說的很正經，還可自信了。
他還真有這本事，小時候，陳美跟老王頭兒學過這個，他在一邊看陳美在家裡推小木頭人兒的時候，早學會了，後來還跟陳美她倆比劃過幾回，不說學的精妙，但也絕對不是瞎胡扯。
馮楠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忍不住小嘴兒一抿，“那你給我來兩下，試試！”
“我不試。”
“為啥？怕我不給你錢啊？”
“不是。”
王小六兒喉嚨裡咕嚕一聲，“這玩意兒……嗯……男女……授受不親的……”
“嗤。”
看王小六吭嘰吭嘰地，還挺有意思，馮楠撲哧一下被逗得笑出了聲兒，“不就做個推拿麼？至於不至於？”
“那得看這麼想。”
王小六兒一攤手，“這種事情，難免引起誤會，所以，我覺得還是謹慎些。”
“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做。”
“你趴著，我騎在你身上，推拿點穴。”
“你騎在我身上。”
馮楠一挑眉，小眼神兒，相當曖昧，“騎哪兒啊？”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這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連忙乾咳兩聲，“我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
“還說呢。”
馮楠說著，瞄了王小六兒一眼，抱起了肩膀，“小玩意兒，人不大，心思不小！我看你是沒挨過打吧？”
話說完，她抿嘴笑，正此時，隨著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一推門，外麵一個女傭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跟王小六點點頭，快走兩步，走到了馮楠的近前，小聲說了一句什麼，馮楠一擺手，女人又倒退著，恭恭敬敬地下去了。”
“怎麼了？”
“沒，生意上的事兒。”
馮楠說著，遞咖啡過去，王小六兒忙擺擺手。
他確實不喜歡喝咖啡，因為，咖啡實在是苦，太苦了。
“你今天就彆回去了，住在這裡吧，一會兒，去跟家裡打個招呼。我明天，叫人送你和陳璐一起回去。”
“那就不用了吧。”
王小六兒撓撓臉，“晚一點，就晚一點，我還是得回去。”
“那行，你隨便。”
女人說完，端著咖啡又抿了抿，看王小六兒在一邊正襟危坐地，看似無意地把那大白腿往王小六的膝蓋上一搭，“我腿疼，捏捏。”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很老實地給馮楠捶腿了。
馮楠懶洋洋地，不見半點局促，看樣子，平素裡這麼伺候她的人一定不少。
他偷瞄了馮楠一眼，見馮楠眯著眼睛打瞌睡，不由得小聲問道，“姐，陳璐，乾嘛去了？”
“跟高歡一起去逛商場了，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話說完，她睜開一隻眼睛，看王小六兒總是下意識地咽口水，忍不住露出一個壞笑，“誒，想啥呢？”
“沒想啥啊。”
“真沒想？”
“嗯……”
王小六一臉尷尬，低著頭，耳根子都紅了。
他越是如此，馮楠就越覺得有意思，一個勁兒地上下打量著這貨，壞笑著，興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