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扭頭一瞅,看馮楠兩眼放光,一副很雀躍的模樣,忍不住撇著嘴,露出幾分嫌棄之色,“不是,你對這種事咋那麼好奇呢?”
“誒呀,我就看看嘛,又不能怎的!”
“咋的,是不是一聽說人家咋咋厲害,心裡癢癢了,不僅想看看,還想試試啊?”
“誒呀!”
馮楠被說的臉紅,狠狠白了王小六兒一眼,“這什麼話,怎麼一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恁不好聽呢!我,我,我就不能單純地好奇一下子啊?”
“不讓你看!”
“我就看!”
“就不讓你看!”
“我就看!”
馮楠嘴裡嚷嚷著,倒是沒咋動,那一邊的小丫頭咯咯直笑,像是在嘲笑她倆似的。
挺大個人了,幼稚不的!
這邊吃會兒飯,馮楠的手機,電話一個接一個,看樣子,確實有不少事情需要她處理。
做老板的就這不好。
馮楠一整天都沒起來,光躺著了,也確實需要回公司去一趟,主要是晚上有個會,看樣子涉及到一些重要決策啥的,王小六兒也不好硬粘著她,送馮楠去公司以後,就撂下那小妮子看家,自己先去彆墅那邊走了一趟。
臨走前,他有抓了點藥,等到彆墅開門進去,出人意料地,就看見那個上次來還昏迷不醒的女人已經起來了,一襲白衣,穿著拖鞋,正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本古書麵無表情地看著,那模樣,就像個木雕泥塑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嗨,美女。”
王小六兒擺擺手,笑嘻嘻地做討好狀。
女人眼珠兒都沒動,“你乾嘛?”
“我來看看你,你怎麼樣了?”
“比之前好多了。”
女人耷拉著眼皮,繼續看書,仿佛間,是把王小六兒當成空氣了,看她一臉冷漠的樣子,王小六兒一撇嘴,手扶著上樓的欄杆半趴著,做好奇狀,“要不,還是讓我檢查一下吧!耽誤治療可不好。”
“你想看什麼?”
“看看你背後的黑手印兒。”
“得寸進尺。”
女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上次的事兒,還沒給你算賬,又來?”
“這話讓你說的,我救你,還救錯了唄?”
“你救我,沒有錯,但是趁機耍流氓,就是你的不對。”
“我沒耍流氓。”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
女人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說話的時候,依然很冷漠。
王小六兒對這種冰疙瘩似的女人挺無奈地,雖然,她姿顏絕美,仿若天人,但這樣的女人誰要是娶回家,估摸著,也就得當個花瓶兒供著,估摸著,碰都不帶讓碰一下的。
心裡頭想著,王小六兒把手裡的藥扔了上去,轉身要走,女人一見,方才扭過頭來,“你乾嘛?”
“回家,乾嘛!”
“你大老遠地過來,就沒什麼事兒?”
“我看你死沒死,你以為我乾啥來了?”
“我死不了。”
“所以我要走嘛。”
“但是,我的傷,還沒好。”
“你經絡受損,有嚴重的內傷,所以,即便你用某種功法閉住經脈,還是沒辦法阻止毒氣沿著你的經絡走向全身。”
王小六兒指了指女人纖細的胳膊底下若隱若現的血管兒模樣,“你看你,都什麼樣子了!要不及時診治,不留下殘疾,估摸著也毀容了!彆說我沒警告你啊,以後生孩子都是個問題!”
女人一聽這話,當時氣得夠嗆,她放下手裡的書,瞪著王小六兒,“誰告訴你我要生孩子了?”
“你一個女的,不生孩子啊?”
“女的就一定要生孩子麼?”
“不是,關鍵這不是生孩子的問題,是健康問題!”
“哼。”
女人冷漠臉,又把書端了起來,“你真是鬼醫王守義的孫子?”
“我爺爺是神醫,什麼鬼醫!彆亂說好吧!”
女人聞言,不生氣,反而歪嘴笑了,雖然隻是帶著一點點笑意,但看樣子,極是好看。
她瞅了王小六兒一眼,“做個交易。”
“乾啥?”
“你治好我,我給你錢。”
“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的,這活兒我不接。”
“我今天,去找了你爺爺。”
“他沒管你吧。”
“是。”
“所以,除了我,沒人能治好你了。”
“問題是,我懷疑你到底有沒有那麼大本事。”
“我要是沒有那麼大本事,你早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那隻能證明,你多少還是有點本事,並不能證明你多厲害。”
“誒,你這是在用激將法嗎?”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趴在欄杆上,“彆跟我扯那個,沒用!知道不?我一向收錢辦事,彆的免談!”
“那你說吧,你要多錢?”
“一百萬。”
“……”
女人斜了王小六兒一眼,“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這錢不是那麼好賺的,再說了,一百萬,換你一個如花似玉大姑娘,也不虧吧,你值這個錢。”
“你這話,聽著像是在罵人。”
“我說的是實話,可沒有要罵人的意思,而且。”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而且,價錢什麼的,還能商量。”
“我沒錢。”
“沒錢打工還債。”
“打工?你要我做什麼?”
“做保鏢,貼身那種。”
女人斜睨著王小六兒,伸手就要拔劍,王小六兒嚇得往後一躲,“誒,彆誤會!不會給我當保鏢!是給我媳婦兒!”
“你有媳婦兒?”
“也不算是。”
“女朋友?”
“也不算是。”
“心上人?”
“差不多。”
女人耷拉著眼皮,沒做聲,還悄悄地撇撇嘴。
“我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我隻對術法有興趣。”
“術法。”
“嗯。”
“我看過你出手,你的法力,已經強到爆炸了,差不多了吧!”
“你覺得我很厲害嗎?”
“厲害。”
“你沒見過更厲害的?”
“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