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怎的。”
潘晴晴聳聳肩,“弄不好,人家一句話,你在這兒就乾不下去了。”
“好吧,那要這樣,我還真想試試,看看對方到底何等的本事。”
王小六兒說著,坐在一邊翹起了腳,然後對那跪在地上的小子說道,“但是不管怎麼樣,就算你是被人指使的,你砸了我的玻璃,這是事實,你認吧?”
那小子一咧嘴,哭唧唧的樣子,“這個,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這不都是事實麼?事實拜在麵前,還想狡辯啊?”
“那,那不是。”
對方說著,吭吭嗤嗤地,像是有些猶豫。
王小六兒坐在一邊兒抖著腿,繼續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你砸我一塊玻璃,兩萬塊錢。”
“大哥!”
那倆小子齊刷刷地咧嘴了,都要哭出來了,“大哥,不行啊!這不行啊!”
“怎麼就不行了?”
“這,這!這關鍵是,我們沒錢啊!”
“沒錢找你們大哥要去,知道不?不是你們怎麼跟你們大哥混的,兩萬塊錢都沒有!”
“我們真沒錢!”
“那行,實在沒錢,我也不為難你們!”
王小六兒撇了撇嘴,然後看向潘晴晴,“要是江湖規矩,這事兒應該怎麼辦?”
“一人要他一隻手。”
潘晴晴擺弄著手指甲,眼皮都不抬,看起來很不在意的模樣。
那倆小子一聽這話,嚇得臉色都變了,咧著嘴,表情很是痛苦,“彆呀,彆呀!”
“那交給你處理得了。”
王小六兒也不理會這個,站起身就要走,“這幾萬塊錢,我也不缺。”
“彆呀,大哥!大哥!”
那倆小子一看王小六兒要走,嚇得哭成了豬叫,到最後,還是老實巴交地把錢給了。
“什麼?!”
幾乎在同一時間,正在ktv唱歌的段龍接到了消息,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他找死!敢跟我作對,我看他是不想再在江城混下去了!”
“嗤。”
段龍這話剛說完,幾乎在同一時間裡,斜刺裡一個長的挺漂亮,打扮得卻像是個精神小妹兒似的妹子忍不住翹起了腳,“我就跟你說,那王小六兒,不是什麼善茬兒!那點兒小手段,為難不了他的!”
段龍轉過身來,“彆說風涼話了!我就不信了,那小子多大能耐,還敢跟我叫板!”
他拽了拽領帶,“我給我老叔打個電話!明天就當他停業!”
“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還儘量彆讓你老叔親自出馬。”
女人溜溜達達地走上前來,背著手,笑吟吟地,“打牌沒打過麼?王炸總得最後出。”
“嗤。”
男人輕蔑一笑,“怎麼,你以為,我老叔就是王炸了?”
女人一愣,“難道不是?”
“我還可以告訴你了,這個,真不是。”
他一撇嘴,把手機拿了起來,“喂?老叔!跟你說個事兒!”
不出所料,第二天,外麵就來了一群人,查這裡,查那裡,表麵上是突擊檢查,背地裡,一看就是過來搞事情的。
李紅杏兒按照王小六兒的吩咐,全程配合,一直等裡麵的人查了幾個來回了,一個看起來似乎是什麼單位的工作人員這才走上前來,跟李紅杏兒說,“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這店裡,存在欺客的行為,你得停業整頓幾天。”
李紅杏兒一愣,“我們店裡,都是明碼標價,怎麼就欺客了呢?”
“那你就不用管了,事情我們會調查的,反正有人在舉報你們就是了。”
“那人呢?”
“嘖!”
男人看李紅杏兒如此問,忍不住一咂吧嘴兒,拉著臉,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那能讓你知道是誰嗎?萬一,你們打擊報複怎麼辦?人家都說了,你們不是什麼正經的生意人。”
“話,可不能這麼說吧。”
李紅杏兒也不十分畏懼,反而笑吟吟地看著對方,“這凡事,總得講個前因後果,如果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那我們無話可說,但一點兒證據都沒有情況下,說讓我們停業就讓我們停業,那不好吧?”
“嗬,你這話什麼意思?”
男人耷拉著大臉,歪嘴笑了,他背著手,上下打量著李紅杏兒,“合著,你那意思,我們還管不了你們了?知道我是乾啥的不?我讓你停業,你就得停業,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我們老板說了,他不認什麼身份地位,就認識一道理。”
“那你們老板,是自己找抽啊!”
男人說著,走上前來,“我看你們,是不想再在江城混下去了,是不?”
“您威脅我嗎,這是?”
李紅杏兒一撇嘴,“您不能這樣。”
“我還用威脅你啊?”
男人撇著嘴,色眯眯地打量著李紅杏兒,愈發地放肆起來,“我說了,讓你們休息幾天,你們就得休息幾天,彆以為你們老板挺行的,在我這裡,不好使。”
男人說完,遞給李紅杏兒一張通知單,“停業整頓半個月,通知在這裡,這期間,你要是敢正常營業,就等著被人收拾吧,可彆說我沒警告你們。”
他一撇嘴,轉身要走,正在此時,斜刺裡忽然有人走了過來,“誒,老張,你這乾嘛呢?”
那人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他扭頭一看,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他略微一愣,緊跟著一拍手,很熱情地上前來,“誒呀,吳秘書!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兒呢?”
那吳秘書一聽這話就笑了,“我們家老太太過生日,正好在樓上呢,我看來人就像你,你這乾嘛?”
“啊,那個,公事!公事!”
“哈哈!”
吳秘書直接笑了,“你這,不是又跑來替人辦事了吧?”
“誒呀,你看,你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