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拾我,你還沒那個實力。”
王小六兒說著,在郝媛媛的耳邊,小聲說,“而且,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什麼?”
“我看你跟那個王耀祖,眉來眼去的,你倆,是不是有一腿?”
“嗤。”
郝媛媛撲哧一聲笑了,“你說呢?”
“我覺得有,但也不能完全確定。”
王小六兒說完了,笑容愈發地玩味起來了,“不過,料想著,以那個家夥的作風來看,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吧?”
“誒!”
郝媛媛耷拉著眼皮,漲了漲身子,“你不覺得,你知道的事情有點兒太多了?”
“哼哼哼哼哼……”
王小六兒陰測測一笑,又湊到了郝媛媛的耳邊,繼續說道,“之前,你口中說的,那個前男友,是不是就是他?”
郝媛媛一愣,上下打量,“你怎麼知道?”
“我看他兩頰通紅,舌苔紅膩,一看就是常年服食丹藥所致。再看他身邊坐著的那個女的,她的氣色,神態,跟你一模一樣,我想,在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在她的身上一樣發生過,如此看來,你這乾哥哥,十有八九就是始作俑者。”
“你真可怕。”
郝媛媛臉色微變,“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那個王耀祖不僅僅睡過你,還睡過,孫先生身邊那個。”
王小六兒一挑眉,“貴圈兒,真亂,亂的叫人不忍直視。”
郝媛媛喉嚨裡咕嚕一聲,有些警惕,她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你可彆亂說,你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嗎?”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爺子,一個如狼似虎的美婦人,以孫先生現在的情況,就算再怎麼滋補,都很難滿足得了那樣的女人。我說一句實話,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女人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要是深究起來,怕是那個王耀祖,也不是她在外麵唯一的情人吧。”
王小六兒說著,斜睨著郝媛媛,“不過,孫先生是個愛麵子的人,這事兒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又會如何?”
“要是感謝知道這件事,怕是會死人。”
“那麼問題來了。”
王小六兒斜睨著郝媛媛,“要死的,是王耀祖,還是他自己?”
“哼。”
郝媛媛歪嘴冷笑,“你說呢?”
“我猜不到,你們家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王小六兒聳聳肩,然後摩挲摩挲郝媛媛,“那個王耀祖,之於你,作如何想?”
“逢場作戲罷了。”
郝媛媛冷哼一聲,“你什麼不知道?你覺得,我跟他,會是真愛麼?不過是逼不得已的時候,一點兒手段罷了。”
郝媛媛站了起來,圍著王小六兒轉了一圈兒,“不過,方才說的事情,你必須替我保密,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想再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那你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讓我閉嘴,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很囂張啊!”
郝媛媛撲哧一聲笑了,“聽你這話的意思,不服我?”
“這話說的,好像我什麼時候服過一樣。”
王小六兒側身坐著,笑吟吟地瞄著郝媛媛。
郝媛媛撇著小嘴兒老半天,忽然笑了,她一轉身,朝著王小六兒走了過來,“小玩意兒,今天,我倒是想看看就你有多大能耐!”
同一時間。
江城。
一個靠近野人溝的小碼頭上,一艘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個頭兒不小的貨船在一邊停泊著。
張強瞪著一對三角眼,手裡拿著一張地圖,看向了一邊兒一個隻有一隻胳膊滿臉螺塞胡子的中年男人,“你確定,就在這裡麼?”
中年男人手裡掐著一根煙,苦瓜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們上次,就是按照這個路線走的,是與不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娜在一邊兒走了過來,“你最好彆耍花樣,要不然,你老婆和你女兒,都得死。”
男人聞言,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沒作聲。
張強卻冷笑一聲,走上前來,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們好好地帶我們過去,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絡腮胡子扭頭看看張強,“你是帶頭的,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
張強把圖紙卷了起來,遞給了張娜,然後扭頭轉向了船艙。
船艙裡頭,一個穿著一身道袍的男人正背對著船艙門口兒,在那閉目打坐。
張強雙手抱拳,微微躬身,“前輩,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出發了。”
裡麵的道士沒說話,張強見狀,便退了出來,他一擺手,幾個夥計紛紛點頭,柴油馬達伴隨著一陣突突聲,前麵的船老大直接調轉方向沿著水路上去了。
——割——
“爺,那幾個小子,從水路進山了。”
這邊兒的船剛開走,便有人迅速地跑了出去,距離碼頭沒多遠的地方,那個外號“師爺”的男人正坐在一個小皮卡的車座上,他手裡拿著手機,刷著視頻,一聽這話略微抬起頭來,“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嗯。”
他點了點頭,撥通了一個號碼,在等待了片刻之後,那邊兒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喂?”
“老板,動了。”
“嗯。”
那邊兒的男人點了點頭,“他們,到底找的誰?”
“大胡子,吳老狗的手下。上次回來的時候丟了一條胳膊,原本洗手了,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手段,把人給找出來了。”
“你那邊怎麼樣?人都齊了嗎?”
“就差您那邊兒了!”
“好,讓他們先走,明天晚上,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