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淵臉色陰沉。
“養娃的樂趣和責任感？將淵，這人間隨便拉一個父親出來都比你有資格說這話，將思衡從出生到死亡再到化僵，你出過什麼力？”
將淵下意識蹦出一句：“沒有本王哪裡來的他？”
天道嗬嗬嗬：“沒有你他可能那輩子生在帝王家，畢竟當初他是帶著功德降生，指不定那一朝的帝王是他呢！否則為何你那麼多子女死後隻有他成了僵？”
“哦，對了。”生怕不夠紮心，天道又淡淡補充：“現代生物學有個說法很好，那就是將思衡雖然是你的兒子，但也僅僅隻是生物學上和你有關係。”
這是真紮心啊。
因為天道說的是事實。
將淵臉黑如鍋底。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明明是他諷刺天道是個萬年單身狗，可為什麼到頭來被奚落諷刺的一無是處的是他？
將淵吐出一口濁氣陰森開口：“是啊，我不是個好父親，但我一直在極力彌補。”
“可你呢天道，萬年單身狗，你什麼都沒有過，更慘！”
天道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對，猛不丁來一句：“本座之前確實單身，可本座很快會脫單！”
區區五百年，不過眨眼的功夫。
等崽崽自然長大成年，到時候集齊最後一個生肖，喜歡他的冥令法蘇醒歸位，他一定馬上答應和她在一起。
還萬年單身狗？
到時候他一定要帶著冥令法天天去問候僵屍族地問候將淵，氣死他。
灰頭土臉的九鳳從外麵回來，聽到兩人的話嘴角狂抽。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像個三歲小孩兒拌嘴？”
“天道，屍油香水你解決了嗎？”
“將淵，你不去老宅那邊守著，是等出事後霍扒皮吞掉你幾千年來囤積的所有家產嗎？”
天道和將淵同時回頭，一陣風刮過來，帶著刺鼻的屎臭味。
兩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看到灰頭土臉的九鳳表情都有些一言難儘。
將淵：“九鳳，你乾嘛去了？”
讓去查找屍油香水，怎麼弄的像不眠不休奔赴三千裡似的，怎麼一身屎臭味。
這還是潔癖又有強迫症的九鳳？
反差有些大啊。
提到這個九鳳就來氣：“快彆提了，屍油香水問題比你們想象的都嚴重，發源地不在帝都，而在南邊G省一個大山裡。”
他從蘇雅那邊下手，後來順藤摸瓜，最後摸回了曾經住了幾千年的老家。
那地方居然和當初它被酆都鎮壓幾千年的地方相差不到幾百裡。
“那地方現在被山腳下的村民承包，因地製宜發展畜牧業，然後借著自媒體東風搞起了農家樂。”
“短短十年，從當初全國聞名的貧困山村成了當地富得流油的G省農家第一村。”
將淵看到九鳳頭上的草葉子合理猜測：“所以那地方在地下，然後上麵不是牛就是羊或者豬雞鵝鴨，所以你才這麼狼狽？”
九鳳惡狠狠磨牙，那表情恨不能將人撕碎了再扔油鍋裡炸：“何止啊，單單是那些家禽哪裡會讓老子這麼狼狽，那黑心爛肺的邪術師將玄門陣法像地雷似的布滿整個山頭，專門布在那些糞坑下麵。”
將淵和天道：“……”
懂了。
難怪九鳳這麼狼狽。
九鳳渾身陰氣，玄門天罡正氣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