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個人是地府規則。
“現在不是茹毛飲血的時代,而是新時代新地府。人間處處都講究能動手不動手,他們也是與時俱進,沒耽誤任何工作,相反工作態度都很不錯。”
冥令法清幽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所以呢,從前講究棄筆從戎,如今講究棄武從文?”
地府大佬隨意點頭:“你可以那麼理解。”
冥令法:“所以他們不勤加練習,崽崽卻到處捶?然後他們十個聯合起來打不過崽崽一個,以至於崽崽不懂命魂燈放在心口意味著什麼,他們連起來都攔不住。”
地府大佬沉默了下,然後慢慢出聲:“他們若想力量更上一層樓,本座也沒捆著他們手腳。是崽崽天生強大,力壓他們。”
冥令法不聽他詭辯,而是毫不留情嫌棄他。
“而你呢,酆都大帝,關鍵時候你偏偏休養去了!”
說到這裡,冥令法聲音忽然變得低沉,冷肅,帶著濃濃蕭殺意味。
“酆都,你敢說這一切不是在你計劃之中?”
地府大佬似乎被冥令法的懷疑逗笑了。
他嘴角翹起來,細長卷曲的睫毛顫了下,漂亮的人神共憤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詫異驚愕。
“不愧是規則,可真敢想啊。”
冥令法:“比不上酆都你,敢做!”
地府大佬往後一靠,有種直接擺爛的意思。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冥令法周身陰氣極速翻湧,陰氣中無數冥文轉動,周圍陰氣卻在下一刻幾乎凝固。
地府大佬危險眯眼:“想動手?冥令法,彆說本座沒提醒你,你真要動手了,至少三百年睡的跟死豬一樣。”
“那不是正好如你的意?”
話落音,恐怖攻擊直刺地府大佬心口。
地府大佬連帶著王座瞬間消失,有些惱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在結界內響起。
“冥令法,彆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冥令法根本不和他廢話,再次出手,地府大佬極速閃避憤憤吐槽。
“草!你再動手,想想自己變成吃飯喝水都要我抱著喂的嬰兒吧!”
冥令法第三波攻擊一滯。
那畫麵太美,她完全不想去想。
閃避依然無法完全避開規則攻擊的地府大佬緩緩現身,滾著金邊的黑色長袍上出現不少口子,嘴角還帶著鮮血,有種破碎淩亂的美。
冥令法卻看得直皺眉:“酆都,本座再說最後一次,把柏冥胥命魂燈從崽崽心口挪走,否則……”
地府大佬嗬一聲,長袖一甩雙手負在背後。
明明看起來虛弱脆皮,不堪一擊,這一刻地府大佬雙眸變得格外深沉幽暗,好像數萬年的古井,誰都不知道古井深處藏匿著什麼可怕的存在。
這一刻的地府大佬,幽深可怖的冥令法都多看他一眼。
“既然你都猜到了本座暴揍十殿閻君是為了演戲給你看,難道猜不到本座為何不阻止冥胥命魂燈落入崽崽心口的緣由?”
冥令法虛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瞥了眼小身板趴在黑金王座上的沒有任何意識的崽崽。
“你要她做真正的冥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