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謹心情複雜,奶團子奶聲奶氣開口解釋。
“大哥哥,它說的是真的。”
霍司謹下意識問:“崽崽怎麼知道?”
還有就是,怎麼莫名其妙他們成了這三個慘不忍睹鬼東西的救命恩人?
崽崽剛才趁他不注意做了什麼嗎?
奶團子嘿嘿笑:“這棟樓裡有陣法,所有進入這邊的鬼東西全部都不能離開,這三個姐姐活著的時候,應該是被這裡麵的鬼東西從樓上推下去的!”
三個慘不忍睹的鬼東西一邊流著血淚一邊激動點頭。
“是的!所以我們要滅了它們!”
霍司謹嘴角動了動:“這麼久了,你們為什麼一直沒動手?”
三個慘不忍睹的鬼東西:“從頂層摔下來有禁止,我們成了地縛靈,它們不出來,我們隻能在死時三米之內打轉,什麼都做不了!”
霍司謹下意識出聲:“……地縛靈……不是有新的生命在原地墜亡,之前的就能重獲新生嗎?”
彆問他為什麼知道,宿舍裡一個喜歡看玄幻靈異小說的室友曾經說的。
三個慘不忍睹的鬼東西三臉讚賞,殘缺不齊的臉出現這種表情,看起來更嚇人了。
“因為有人在這邊故意設了陣法,將我們困在這裡。”
霍司謹忍著不適盯著三個鬼東西仔細看了看,發現它們慘不忍睹的腦袋上都有一個泛著淡淡金光的東西。
奶團子也看到了。
“那是……符咒?”
她記得冥胥哥哥對付鬼東西的時候會用。
霍司謹顯然也想到了。
他克服著心理障礙,努力沒事人一樣沉穩地問三個鬼東西問題。
“之前進來那個女人,去幾樓了?”
三個鬼東西:“不知道!”
“許教授在這邊嗎?”
三個鬼東西:“不知道!”
“這裡一共多少鬼東西?”
三個鬼東西:“不知道!肯定大於我們這個數!”
霍司謹:“……”
他能不知道大於麵前三個鬼東西這個數?
奶團子卻有數,在大哥哥問三個鬼東西時,奶團子閉眼神魂將整棟大樓轉了一遍。
她睜開眼睛:“大哥哥,之前那個姐姐在樓最上麵,正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伯伯說話。”
三個鬼東西感受到奶團子身上隱隱駭人氣息,下意識往後挪了挪,甚至還將被它們身上血汙染臟的地麵快速擦乾淨。
慘不忍睹的臉和腦袋是原生態,在這裡沒辦法拯救,但地麵總能擦乾淨。奶團子瞧著白白嫩嫩軟軟糯糯的,肯定不會喜歡這麼恐怖又臟兮兮的環境。
麻溜利索點兒,總是沒錯的!
三個鬼東西不知道,它們將血汙擦乾淨瞬間,頂層中間最中間一間辦公室裡發出砰地一聲響。
旗袍女人看著坐在辦公桌後,大白天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外麵還披了一件帶寬大帽簷同色披風的男人,一臉畏懼。
“塗大師,怎麼了?”
塗大師低垂著頭,整個辦公室裡一片漆黑,厚重的黑色窗簾讓整個辦公室顯得極其壓抑,陰暗。
他一開口,聲音嘶啞難聽。
“張小枝,你到底帶了什麼鬼東西進來?”
張小枝不明所以,惴惴不安又一片茫然。
“塗大師,我……我就自己進來的。”
塗大師緩緩抬頭,寬大的黑色帽簷下,露出一雙猩紅似血的眼睛。
“一樓大廳進了兩個陌生人,你不知道?”
張小枝:“啊?”
塗大師忽然暴躁起來。
“這點兒事都辦不好,你居然還妄想讓我幫你從地府搶人,搶你妹!”
張小枝呐呐點頭:“對,就是希望塗大師幫幫忙,彆讓我妹妹真的去地府報道,她才十二歲啊。”
塗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