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歡喜地喊人。
“顧叔叔,薄叔叔。”
至於被顧叔叔抱在懷裡的薄年,崽崽也記仇的,當作沒看到,反正不喊人。
兩大一小剛進來,旁邊電梯開了。
一個裝修工人拎著一個大桶推著鋁合金梯子從裡麵出來,桶子裡還有一根兩米多長的細鋼筋,梯子撞在旁邊牆壁上,桶子倒了,細鋼筋從桶子裡掉出來,直直衝著薄弈寧插過來。
薄弈寧早有防備,連連後退。
腳後跟踩到了正好過來的柏冥胥腳尖,人直接被逼停。
顧戚風在看到桶子翻了瞬間罵了聲“擦”,剛要幫忙時,崽崽已經抬手。
細鋼筋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隔開,避過近在咫尺的薄弈寧滑了過去,然後吧嗒一聲掉在地麵上。
薄弈寧慘白的臉似乎更白了,大口大口喘氣,為又一次死裡逃生而後怕。
這兩天他睡眠質量更差,一做夢就做各種噩夢,幾乎沒怎麼合眼。
出門吧,簡直倒黴透頂。
而且每次倒黴都是在透支生命。
比如樓頂意外掉下來的巨大花盆,砸中絕對無人生還。
坐車遇車禍,不是渣土車失控就是醉駕飆車,撞上非死即傷,他覺得死的可能性更大。
就是早上刷牙的時候,兒子從後麵跑過來腳滑了一下撞在他後背上,牙刷插進喉管裡,他差點兒被一根牙刷當場送走。
就問嚇不嚇人,驚不驚悚?
薄弈寧驚魂未定時,裝修人員著急忙慌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柏冥胥盯著裝修人員看了看,在顧戚風的視線下輕輕搖頭。
就是非常普通的裝修工人,沒有任何非人手段。
顧戚風不信邪,又去看崽崽。
崽崽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也輕輕搖頭。
薄弈寧沒注意到顧戚風的眼神,麵對裝修工人道歉,他疲憊至極地搖搖頭。
“沒事,和你沒關係,我就是最近運氣比較背,快走吧。”
裝修工人格外感激,推著梯子撿起掉在地上的細鋼筋丟進大桶裡火速走人。
顧戚風納悶兒了。
他不好直接問崽崽,所以轉而看向柏冥胥。
“冥胥,這到底什麼情況?”
柏冥胥看到煞氣纏身已經變成了死氣的薄弈寧,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薄叔叔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術,但下降頭術的人技術不到家,沒能直接要了薄叔叔性命,時間稍微一長,變成了黴運透頂的噩運。”
顧戚風一手抱著薄年一手拍薄弈寧肩膀。
“擦!難怪你說今天早上刷牙的時候差點兒被牙刷捅死!真要是被牙刷捅死了,可不就是倒黴透頂的厄運麼?”
薄弈寧幾乎心力交瘁,下巴上胡子拉碴,哪裡還有之前精英霸總的半點兒樣子。
“……要還是兄弟,咱能看看你兄弟還能搶救嗎?兄弟真扛不住了!”
顧戚風哈哈大笑起來:“沒事沒事,找到了……冥胥,這些都不是事兒。”
“是吧,冥胥?”
柏冥胥尷尬,在崽崽麵前,他那點兒能力什麼都不是!
還沒說話,崽崽已經笑眯眯點頭。
“顧叔叔說得對,冥胥哥哥可厲害了!薄叔叔肯定沒事的!”
柏冥胥尷尬的耳尖都紅了。
顧戚風卻笑得更大聲了。
“那真是太好了!快,我們一起坐電梯去頂層!”
博弈寧:“……”
兄弟你認真的?
就他這種黴運透頂隨時變死人的存在,一起坐電梯,不怕從第一醫院過來時,電梯故障突然失靈差點兒把他們送走的畫麵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