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和陸西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打死他們也不信啊!
杜文一度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甚至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邊上陸西波痛得嗷地尖叫一聲:“老杜,你乾嘛?”
霍司霖等人齊齊看向他們。
杜文尷尬,訕訕一笑。
“那個……西波啊,不好意思,我……我掐錯了。”
霍司晨難得秒懂杜文的意思,嘿嘿笑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杜叔叔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做夢?然後想掐自己試試,結果掐錯人了?”
杜文:“……”
孩子,咱有時候大可不必如此機智啊。
柏冥胥問崽崽:“崽崽,找到了嗎?”
崽崽搖頭:“鬼胎自爆了,壞東西蔫壞蔫壞的,藏的很深。”
柏冥胥摸摸她小腦袋。
“沒事兒,我們有的是時間。”
周末呢,哪怕在這裡耗上一整天都沒事。
崽崽重重點頭,看向跪坐在地上吧嗒吧嗒掉淚的豆豆。
“豆豆妹妹,我們先去找你媽媽。”
豆豆剛沒了妹妹,但她隻有三歲半,妹妹也是死後才變成鬼東西,自然比不上照顧了她三年的媽媽月紅。
她哭著站起來,看向崽崽的眼神又怕又期盼。
“崽崽姐姐,我還能找到媽媽嗎?”
崽崽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視線在陰氣最濃鬱的西北方向停住。
“她應該在那個方向。”
大家順著崽崽指的方向看過去,豆豆喃喃出聲。
“楊婆婆的家在那邊,可是媽媽不讓我去那邊玩,說楊婆婆是做紙人紮紙馬的,說我小,不要去那邊玩。”
崽崽等人卻點點頭。
“應該是那邊。”
霍司霖再次將崽崽抱起來,豆豆在前麵帶路,直奔西北方向楊婆婆家。
村子西北角,楊婆子看著炸裂後自燃的紙人略顯渾濁的眼底浮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不是說隻是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哪怕是地府儲君,可也受過傷,鬼胎都不是對手?”
紙人變成一片灰燼,楊婆子估摸著情況不妙,將供奉的九頭鳥神像用黃紙抱起來,又在外麵裹了一層老粗布。
她咬破手指,在另一個紙人額頭重重一點,陰毒的視線掃過屋內某處,趁著黃泉路與整個村子重合快步往外走。
暫時得不到九頭鳥大人的消息,她擅自動用了禁術,結果沒想到冥崽崽本事不小,她不能直接對上。
因為直接對上她毫無勝算!
楊婆子抱著包裹好的神像出門,警惕地到大街上。
本想趁亂走人,但到了大街上後發現一個問題,黃泉路上的鬼東西們井然有序排著隊上車她能理解。
可那些因為是遊魂野鬼一直徘徊在黃泉路邊的伺機而動的鬼東西們也開始排隊,這完全不對!
還有,村子裡那些人呢?
天氣忽然變得這麼陰沉沉的,路上還多了一些“人”,村子裡那些人多愛八卦,居然沒有出來看熱鬨的?
她利用禁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召出黃泉路為的是什麼?
正好趙貴剛一家子逼死了月紅母女三人,她借此練就鬼胎和鬼母對付冥崽崽是其一。
趙奶太太又帶了個嬰孩兒過來,算著時間那孩子活不過今晚,黃泉路與村子重合,那孩子被丟在墳頭被活活餓死,又有陰氣環繞,到時候必會化成冤嬰鬼煞。
冥崽崽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有黃泉路邊那些伺機而動貪婪凶殘的孤魂野鬼?
楊婆子正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身上之穿著一條黑色寬鬆大褲衩麵容冷沉帥氣的年輕男人出現在她視線中。
與此同時,吸引了一大波鬼東西們的霍司謹也看到了楊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