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退回去!”
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醫生!醫生!快幫我老公看看,我老公吐了好多血,他被人群毆啊!嗚嗚嗚……醫生!”
鼻子挨了一拳的劉主任半靠在牆邊,一手叉腰滿眼怒火。
“叫什麼醫生?他叫了這麼多混混過來連醫生都打,還有臉讓醫生看?”
女人急急解釋。
“不是的,醫生,這些混混不是我老公叫來的,他們是自己忽然衝進來的,您當時也看到了啊!”
劉主任氣得不行,一抹鼻子還在流血,都懶得多看女人一眼。
副院長傷的中一些,直接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氣喘籲籲,一隻胳膊還脫臼了,痛得滿臉冷汗。
“醫生?割闌尾將人治死了,我們哪裡還敢給你們看病?怕是到時候又出什麼問題,到時候我們全身長滿嘴都說不清。”
女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警察同誌身上。
警察同誌們已經開始將蹲在地上的混混們逐個帶出去,一一分開審問。
病床上的東子呼吸不暢一隻眼睛還在不斷流血。
為首的警察同誌走過去一看,如果不是認得東子紋滿了紋身的胳膊,還認出了女人,真的很難將麵前這個鼻青臉腫一隻眼睛血流不止的男人和當地混混老大聯係起來。
“嚴東?”
嚴東聲音粗啞,一張嘴一口鮮血吐出來。
“警察同誌……救……救命啊!”
為首的警察同誌抬頭看天花板,看了不到一秒鐘又看向副院長。
“許副院長,讓醫生過來先給他止血吧,不然……”
劉主任忽然站起來。
“行!警察同誌,我來!”
為首警察同誌點頭。
“好。”
止血的時候,整個病房裡都是嚴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還被打斷了一條腿,骨頭粉碎性骨折,需要進行骨科手術。
進行骨科手術的時候,劉主任特意跟骨科醫生打了招呼,麻藥不足,嚴東痛得暈死過去,又在昏迷中痛醒。
女人在外麵聽得不停地的哭。
崽崽在三叔和南溪哥哥做筆錄的時候溜達著到了外麵走廊裡,時不時張開小嘴巴吸食比較稀薄的陰氣塞塞牙縫。
不過陰氣很少,牙縫都塞不住。
女人看到崽崽,忽然衝著崽崽破口大罵。
“都怪你們!醫院裡這麼多病房,你們為什麼要來我們這個病房!如果你們不來,東子怎麼可能被打?”
“掃把星!”
“害人精!”
“賠錢貨!”
崽崽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講理的普通人了。
原本看著女人淒苦的命數還想提醒她兩句,遠離那個叫嚴東的男人才能活的舒服一些。
現在麼……
她堂堂地府小公主居然被這個是非不分的女人指著鼻子罵!
崽崽眯眼,漆黑水潤的大眼睛一點點變冷,眼底的光澤也一點點消失,好像人死後那般沉寂暗淡,卻又慢慢的凝出些許凶狠。
小奶音也冷下來,寒涼透骨。
“你再說一遍!”
女人被崽崽的變化嚇得下意識伸手捂住嘴巴,滿眼驚恐不安。
“你你你……”
崽崽慢慢向她走近,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她一邊走,一邊不著痕跡黑掉四周所有監控,嘴角勾了勾。
前一刻看著還非常可愛軟糯的小朋友,忽然變得極其可怖。
臉色是那種死人般的青白,眼下帶著淺淺烏痕,一雙毫無機製的大眼睛裡儘是陰冷。
聲音放慢,一字一頓,音調變得又冷又陰沉,偏偏還是孩童稚嫩的童音。
猛然一聽,好像從地府爬出來的小鬼東西。
“你——再——說——一——遍!”
【崽崽:本崽崽一般不嚇人,除非對方腦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