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哪裡有好吃的?”
霍司晨笑:“學校食堂。”
迷瞪的崽崽眼睛瞪得更大,瞌睡蟲跟著就飛走了。
小家夥消了結界,一手抓住一個哥哥站起來,大眼睛特彆明亮。
“走,三哥哥,陸淮哥哥,去吃好吃的。”
走了兩步,崽崽這才看到張洋。
“張洋哥哥。”
張洋看到崽崽,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但他現在還活著,全靠崽崽。
於是硬著頭皮往前走幾步,到了崽崽跟前蹲下來,稍稍仰頭跟崽崽說話。
“崽崽,昨天晚上謝謝你。”
崽崽嘿嘿笑:“是張洋哥哥人好,所以崽崽才幫忙的。”
她不是什麼人都救的。
比如羅爸爸,她會當作不知道。
說到這裡,崽崽左右瞅瞅,沒看到羅進。
“張洋哥哥,羅進呢?”
張洋搖頭。
“不知道。”
有同學倒是知道,馬上解釋起來。
“羅進好像生病了,我今天來的時候遇到周老師接電話,偷聽了一下。”
霍司晨和陸淮對視一眼,雖然他們昨天晚上留在了天台那邊沒過去,但就崽崽喊張洋哥哥,而對羅進直呼其名就知道羅進那邊有問題。
兄弟倆心領神會地笑笑。
十有八九被嚇得不輕,自然“病了”。
不過這都和他們沒關係,孩子病了,家裡有大人呢。
兄妹三人不知道,羅家已經天翻地覆。
包括張洋家裡,張爸爸和後媽也被叫去了警局詢問。
現在崽崽他們都不知道,隻管高高興興去食堂乾飯。
班上多了個三歲半的幼兒園小朋友,還長得白白嫩嫩,胖嘟嘟水靈靈的,哪個不喜歡?
霍司晨和陸淮原本還能抱著崽崽,但因為崽崽太受歡迎,兄弟倆護著護著,雙拳難敵四手,硬是被同學們搶走了。
被牽著坐在食堂餐桌那邊吃飯的崽崽專心乾飯。
對哥哥姐姐們的投喂來者不拒。
你一口,我一口。
吃的小嘴兒油乎乎的,臉頰上都帶了一點兒油漬。
陸淮還要擠過去幫崽崽擦擦時,有人速度更快掏出紙巾往崽崽臉上招呼。
手很大,一隻手幾乎將崽崽的小臉全遮住了。
彆說陸淮和霍司晨嚇一跳,就是班上其他同學都嚇得不輕。
沒等紙巾到崽崽臉上,大家驚呼出聲。
“周贇!”
周贇人高馬大,才小學三年級,但已經一米八。
不僅個頭高,而且身上肉也多。
對八班的學生來說,周贇就是一座移動的不可翻越的大山。
看到這座移動的不可翻越的大山忽然從他們後麵伸手過來,大家有些懵,還有些怕。
畢竟周贇看起來五大三粗,而且平時不說話,看起來很凶。
班上同學們都怕他。
張洋咬牙:“你……你想乾嘛?”
周贇手抖了一下。
飛速看了一眼眾人,緊抿著唇猛地將紙巾懟過去,直接塞到了崽崽嘴巴裡。
崽崽:“……”
張洋猛地站起來。
“周贇,你……”
霍司晨和陸淮快速擠過來。
什麼都沒說,但眼神警惕,透著寒意。
崽崽拉拉張洋衣袖,一邊將嘴巴裡的紙巾吐出來,一邊仰著小腦袋看向“巨人般”的周贇。
“大哥哥,你是想給崽崽擦臉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