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
崽崽不理那些，快速看向祖靈。
正好祖靈這時候也正看向她，不等崽崽說話快步走到崽崽麵前彎腰將她抱起來，眨眼工夫消失在眾人眼中。
九鳳想說什麼，看看紀老爺子等人，腳步一頓沒跟上去。
——
車水如龍的十字路口，祖靈抱著崽崽忽然出現。
刺耳的刹車聲此起彼伏。
“前麵那兩個孩子，乾嘛呢？”
“就是！紅燈啊！紅燈沒看到嗎？這麼多車，你們大人呢？怎麼教孩子的？”
芝蘭玉樹般的祖靈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白嫩的麵皮變得粉紅粉紅的，忙向眾人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沉睡了上千年，上一次醒來是急匆匆現世救人，之後又回了禁地之下厚土之中假寐。
哪裡知道人間變化這麼大，馬車變成了包著人的鐵皮盒子。
祖靈大人尷尬啊！
祖靈大人不停地道歉。
祖靈大人感覺臉都丟儘了。
祖靈大人道完歉，抱著崽崽低垂著頭也不看路，腰身撞在車頭上，小腿撞在車軲轆上，胳膊肘不小心擦著車頭大燈，一陣風似的跑了。
十字路口徹底堵了。
後麵的車子不停地按喇叭，前麵的車子司機在罵娘。
“艸！哪個混賬玩意兒剛才把我車頭砸了？”
“我右邊的車大燈什麼時候碎成了渣？”
“我左後車門什麼情況？怎麼凹進去那麼大一塊？”
……
喇叭聲，罵娘聲，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那叫一個熱鬨。
直到交警同誌們趕到，很快十字路口重新恢複秩序。
遠處小巷子裡，祖靈抱著崽崽鼻尖冒出細汗。
崽崽奶聲奶氣安慰他：“祖寶寶不怕，你肯定是剛到人間不太習慣，時間長點兒就好了。”
祖靈渾身一顫，神經緊繃。
“祖……寶寶？”
崽崽眨巴眨巴大眼睛，瞧著祖寶寶似乎不喜歡這個稱呼，於是奶萌萌改口。
“那……小奶龍，你好鴨~~~”
祖靈：“……”
他辣麼大一條龍，小奶龍？
這地府小崽子是不是眼睛不太好？
“小胖娃，你眼睛壞了？”
崽崽摸摸自己的大眼睛，奶呼呼搖頭。
“沒有呀，崽崽眼睛好著呢，小奶龍，怎麼了？”
祖靈：“那我辣麼大一條龍，你喊我小奶龍？”
崽崽奶聲奶氣解釋：“可是你不是不喜歡崽崽喊你祖寶寶嗎？”
祖靈麵若冠玉的臉逐漸扭曲：“……那也不能說小奶龍！我斷奶都上千年了！”
崽崽點點頭：“那行吧，祖寶寶！”
祖靈：“……”
祖靈額頭青筋突突狂跳，剛要糾正崽崽的喊法時，忽然扭頭看向身後。
崽崽也同時往他後麵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