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帥看薑讓讓不給錢,臉色難看起來。
“薑讓讓,你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薑讓讓不打算理會她。
錢在她手上,她不給,薑帥還能搶不成?
就算搶過去,他也不知道密碼。
爸媽在來帝都的路上又怎樣?
隻是在來的路上。
她在帝都工作也不穩定,租住的是地下室。
薑帥去過一次沒有再去第二次。
主打一個她過得很不好,她沒錢。
爸媽來了,她地下室還有半個月到期,他們可以暫時住在那裡,她帶上銀行卡和行李箱,想去哪裡去哪裡。
這麼多年她看得很透徹,想的很明白。
不要期待,就沒有失望。
看開些,人生哪怕過得不如意,但儘量讓自己陽光些。
沒人喜歡陰沉沉的。
心若霧霾罩頂,那就換條路,換個地方,總能找到讓自己開心的辦法。
比如離開了老家,哪怕賺的不多,過得不算很好,但她是自由的。
想到這裡,薑讓讓真心實意地笑起來。
“不!薑帥,我的翅膀從來都不硬。”
不過是心硬了。
有沒有翅膀不重要,她爬也能爬著離開這一家三口。
可惜薑帥不能理解她的意思,隻當她服軟了。
薑帥哼了聲,衝他伸出手。
“那把銀行卡給我。”
薑讓讓沒遲疑,果斷掏出銀行卡。
“給。”
薑帥又追問。
“密碼。”
薑讓讓依然麵帶笑容。
“原始密碼一到六。”
薑帥挑挑眉,明顯不信。
“你跟我去那邊取款機上試試。”
薑讓讓直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薑帥,你若想讓我為你當牛做馬的年頭多一些,還指望著將我賣個好價錢給你攥老婆本,那就自己去,畢竟我剛大病一場,這會兒虛弱的厲害。如果我在這裡暈倒,第一醫院服務非常好,醫生或者護士一定會將我送去治病,到時候又是一大筆醫療費,你……”
薑帥不等她說完,罵了句國粹果斷走了。
薑讓讓背靠著長椅椅背,滿臉疲憊憔悴。
看起來非常虛弱。
走了幾步薑帥忽然回頭看她,發現她還在那裡坐著,臉色確實非常難看,他這才加快速度去遠處取款機那邊。
走的時候還沒忘嗬斥薑讓讓。
“薑讓讓,你等著我!”
薑讓讓笑著點頭。
“好。”
花叢裡的將思衡快速出聲。
“崽崽,我怎麼覺得讓讓姐姐是在騙那個薑帥呢?”
崽崽笑眯眯的,心情特彆好。
“當然是騙他的,你看。”
果然在薑帥到了取款機那邊後,滿臉虛弱的薑讓讓快速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醫院大門那邊走了。
霍驚雷看得一愣一愣的。
“人與人基本的信任呢?”
崽崽和將思衡同時瞪他。
“要什麼信任?霍驚雷,讓讓姐姐不當扶弟魔還有錯了?”
霍驚雷下意識搖頭。
“沒……沒錯。”
可……可到底是家人啊。
天道驚雷一直在天上待著,遵循的原則是千萬年前留下來的那一套。
比如父親打兒子,天經地義。
可若是兒子打老子,那就該被它劈!
正常來說沒錯。
可若父親不當人,比惡鬼還可怕呢?
若母親不像母親,隻是把親女兒當成賺錢機器,隻想讓女兒幫扶弟弟,動輒對女兒非打即罵呢?
女兒反抗就不行了?
崽崽皺著眉頭盯著霍驚雷。
“霍驚雷,本崽崽忽然知道你為什麼從天上掉下來變成了三歲半奶娃娃了!”
霍驚雷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