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了人都懵了。
他以為自己聞錯了。
這頭羊身上的膻氣味兒幾乎聞不到，但湊近腦袋。
老天爺呢！
這得喝了多少酒，才能讓靠近它腦袋嘴巴的人聞到了都像喝了十瓶五十二度的老白乾啊。
屠宰師傅乙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屠宰師傅甲看到詫異問他。
“你怎麼了？”
屠宰師傅乙：“這隻羊……腦袋這邊好重的酒味兒。”
屠宰師傅甲用那種“你早上出門來上班喝了假酒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想告訴我，這隻羊是自己把自己醉死了？”
屠宰師傅乙下意識搖頭。
“不不不！沒死。死了我們這裡也不收啊。”
屠宰師傅甲無語。
他翻了個白眼，走到屠宰師傅乙那邊，湊近了羊頭聞。
不用聞。
因為剛靠近那股刺鼻的白酒味兒直衝他鼻子，幾乎要嗆進他腦袋裡。
屠宰師傅甲迅速後退抬頭。
“老天爺！它是不是因為嗜酒，主人家實在不想養了所以才被送來的吧！”
屠宰師傅乙：“……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屠宰師傅甲摸了摸下巴。
“那宰嗎？”
屠宰師傅乙：“問我做什麼，這個車間裡今天你是主班，我今天是過來給你幫忙的。”
屠宰師傅甲還在摸下巴，視線在體格健壯的羊身上來回轉悠。
“要不……”
他一句“先買下來再說”還沒說出口，醉酒的楊牧已經迷迷瞪瞪睜開眼。
可能都沒搞清狀況，它開口詢問。
寧老弟，這是……哪兒啊？
結果吐出來的是羊語。
“咩咩咩……”
兩名屠宰師傅被忽然醒過來的陽嚇一跳。
畢竟這羊太大了，而且還是一隻公羊，真要攻擊人，也很有殺傷力。
楊牧發現自己說人話變成了羊語，更懵了。
他準備爬起來。
結果一抬手，發現手不見了，變成了本體的兩個前蹄子。
楊牧：“……”
兩名屠宰師傅：“……”
六目相對，楊牧下意識詢問。
“咩咩咩？？？”
你們好，這是哪裡？
我為什麼在這裡？
寧老弟呢？
兩名屠宰師傅：“……”
兩人看得稀奇極了。
屠宰師傅甲：“這隻羊……眼神看著……好有人性啊。”
屠宰師傅乙也稀罕的不要不要的。
“擦！要不是它還是一隻羊，我都要懷疑它是不是成精了，你看那眼神，好像在問我們這是哪裡似的。”
楊牧：“……”
醉倒前一幕幕從他腦中閃過。
他再試了試體內氣息。
很好！
他變成了一隻廢羊！
媽了嘎巴子的！
他要去宰了寧澤那狗東西！
楊牧猛地從台上站起來。
結果因為喝太多，而且現在就是一隻普通羊。
腳下打滑，他啪嘰一下摔了下去。
眼珠子正好看到不遠處被鐵鉤掛成一排排的已經被剝皮的羊。
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