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時候,也太軟弱。
太容易被人利用。
懷著複雜的心情,劉浪一邊打聽著,一邊來到了一幢看起來隨時要倒塌的樓前。
這幢樓還是以前八九十年代那種筒子樓。
廁所跟廚房都是公用的。
但當時那個年代,能夠住上這種樓已經很不錯了。
可在如今,這種樓又缺少清掃,四處彌漫著難聞的氣味。
還沒等進入樓道,劉浪就聽到裡麵傳出了爭吵聲。
“媽的,你們幾個月沒交房租了。”
“趕緊滾蛋,再不滾蛋,信不信我報警了!”
是一個男人的咒罵聲。
緊接著,就有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求求你了,我們很快就能交上房租了。而且,我兒子很厲害的,他當了特種兵,很快就會回來的,隻要我兒子回來,多長時間的房租都沒問題。”
“你兒子?”男人嗤笑道:“你現在還做夢呢!哈哈,你兒子多長時間沒聯係你們了?怕早死了吧?行了,我懶得廢話,趕緊滾蛋,再不滾蛋,老子讓人把你們打出去。”
“求求你了,我們離開這裡,回頭我兒子回來會找不到我們的……”
“再廢話,我真要動手了啊!”男人顯然已失去了耐性。
劉浪眉頭一皺,急走了兩步。
來到了四樓。
樓道口被褥被扔了一地。
一男一女正在對峙。
男的看起來五十多歲,理著光頭,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大金鏈子,大腹便便,一看就有兩個錢。
女的則極為瘦弱,頭發乾枯,滿臉憔悴,雙眼甚至都有些渾濁,看那樣子,似乎有很長時間沒好好吃一頓飯了。
此時。
女人正跪在地上,抱住男人的腿哀求。
男人將腿一甩,把女人踢翻在地。
正準備再踩一腳,劉浪已到了近前,擋在女人麵前,嗬斥道:“你乾什麼?”
中年男人看到突然出現的劉浪,眉頭一擰:“你特麼是誰?”
“澤兒,澤兒?”
還沒等劉浪回答,中年女人已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林澤,頓時踉踉蹌蹌爬了起來,跑到林澤麵前,一把抱住林澤,失聲痛哭了起來:“澤兒,我的兒子,你終於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林澤?”那名中年男人顯然也知道林澤的存在,扭頭看了一眼林澤,眼中閃過不能置信。
轉而,又望向劉浪,已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了,我讓他們住了好幾個月沒趕走他們已是不錯了,怎麼,就算林澤回來了,也不能不交房租吧?”
“多少錢?”劉浪麵無表情道。
“十萬。”
“十萬?”劉浪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