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病啊?”蒙奇奇是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汪純潞,她倆從第一場比賽對上就沒對付過,互相看不順眼。
辛甜與趙小洋對視了一眼,有些話吧,不好在食堂裡大剌剌的明著說。過後臥談會,拐彎抹角的把意思表達出來了,那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唄。她倆沒來之前,接力隊的主力是五個人,再加兩個替補。之所以五個主力,是因為咩咩傷病太多,總是在養傷。但隻要她能比賽,必然是要占一個主力位置,還是滑第二棒,負責最後衝刺的人。辛甜一般是第一棒,負責起跑占道的。另外兩個負責跟滑的,就在另外三個人,趙小洋,汪純潞和李慧當中選兩個狀態好的。這當中,汪純潞被刷下去的次數最多。
原本上場的機會就比彆人少。再來了向茉與蒙奇奇,她鐵定是要打替補上不了場了,能高興才怪呢!
“不服自己練去唄,陰陽怪氣的扯什麼蛋呢。”蒙奇奇直翻白眼。
這話說的,你這情緒表達得可真不明顯呢。
“她就那樣,嬌嬌女,小性兒。雖說不怎麼好相處,沒辦法呀,誰讓咱以前成績起不來呢,沒後比她成績更好的人能補上,怎麼辦,忍著唄。這兩年,大家讓著讓著也就習慣了。”趙小洋好脾氣。跟她彪悍的體格反差相當大。
“還嬌嬌女呢?誰家孩子是撿來的?哪個在家不是爸媽寵著哄著?我在家我爸我媽還慣著我呢?更彆說茉姐了,誰還能趕上她更有資格當嬌嬌女的?先說好,我可不是那慣孩子的家長,彆指著我讓她……”
哎喲,這個年紀最小的,脾氣最大。
把辛甜跟趙小洋給逗得不行,這是真來個小坦克呀,各方麵都挺有戰鬥力的呢!
然後又都看著向茉,向茉不特無辜的聳肩,“我也不是慣孩子家長……”
意思很明顯,就看不慣矯情的。
倆前輩沒說啥,對了個眼神,都笑。心裡想的是,你倆真想多了,你倆都來了,也就沒人願意慣著她了。
隊裡好幾十人,運動員三十多個,真不喜歡誰,不想多接觸的話,其實也不難。自己練自己的唄。就是上冰練接力,變幻各種組合著練,也是成績最好的四個練得最多,能跟她組到一起的時候不多,看以,看慣看不慣的,其實沒什麼影響。
咩咩還在傷病恢複期,世界杯前三站肯定參加不了,後三站得看恢複情況。集訓她也不跟著去,跟男隊的兩個傷員一樣留在京城訓練。
在飛往之南市飛機上,教授敲著寫著訓練計劃的小本本跟隊員們交代未來一周的訓練安排的時候,向茉隻已經聽出來了,她跟蒙奇奇確實是被定為主力參賽隊員在訓練了。
有一個你不喜歡人,時時刻刻的背後盯著你,隨時想要取代你。還有一堆有國仇家恨的棒子在前麵等著你去拚去打,這感覺,忒酸爽。向茉與蒙奇奇兩個人,跟屁股後麵有狼攆著一樣,不用任何人督促,集訓的每一天,都是滿負荷運轉,不練到脫力不停止。
集訓結束回京前的晚上,教練帶大家唱K放鬆,老隊員都玩得嗨,她倆跟倆猴兒似的,手腳僵硬,唱歌跑調跳舞不會,向茉害羞,扭扭捏捏,蒙奇奇臉皮厚,瞎蹦躂得歡實,一個動一個靜的,給大家提供了不少樂子。
回到京城,就是最後的一周賽前準備了。其中很重要的一項準備,就是不停的看對手們的比賽錄像,分析對手。
這個過程,可太氣人了。
不是彆的,就是棒子們,太臟。
教練布置戰術的時候,甚至花了大量的篇幅教大家,怎麼在他們的臟手臟腳下站住了,“活”著劃到終點。
在蒙奇奇差點兒砸了桌子,向茉差點兒把椅子扶手掰下去的時候,教練也提醒了,狗咬了你,最好還是彆咬回去,不能犯規。犯規毀所有。還有,如果真倒了,彆客氣,不能光你一個人出去,能帶出去幾個,帶出去幾個……
呃,這個,聽著還怪爽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