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指尖精靈8(2 / 2)

不再再多想,就這兩條兒,足夠多了。

蘇紅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這人,你不能說他壞,他隻是自私。為自己超過任何人罷了。

很正常,世上這樣的人多了去。

人家沒有違法沒有犯罪,有生存的權利。

但是這一次,項教授的決定,還挺考驗人性的,她不看好時嶼。

那就看看吧。

項默不想評價任何有關時嶼的事情了,撇清關係是一方麵,不感興趣才是重點。項大佬心裡隻有祖國,隻有積分,可沒有什麼兒女情長。

一家子都是行動派,臘月二十九表演完,大年三十兒定下來要回國。大年初一就帶著簡單的行李回國了。

自打項家兩老過世,項爸也有七八年沒回國了。一下子說回來,就很迫不及待,一天都等不了。

大過年的,機票沒好訂,很多人都回家過年,為此項爸還找了他一個大佬朋友,多年忘年交,跟人家借了私人飛機,飛回的國內。

家裡的老房子一直都在呢,就在音樂學院的家屬院裡,跟學校隔著一道牆。老建設的一樓,兩百來平的麵積。是老爺子老太太級彆高,後來鄰居也是走的走搬的搬,一點點擴出來的。好多年沒人住,肯定破敗,項默說去她家住,老宅收拾好了再搬回去,項爸還非不乾。沒法子,飛機起飛之前跟周風眠打電話,讓他幫忙聯係保潔給收拾屋子。

再怎麼收拾,空了七八年的老房子,能直接住嗎?

一進屋,都是黴味,地板都掉皮了,牆上都是斑駁,老家具看著也都快散架了。項大師這才知道自己的堅持多天真,沒有生活常識就是沒常識,老辦這麼不靠譜的事兒,得虧是老婆孩子願意讓著他,寵著他。這會兒知道不好意思了,笑嗬嗬的哄她閨女,“那就先到閨女家住幾天?”

行行行,隻要您肯住,怎麼都行。

這一家子突然這麼回來了,把親戚朋友給閃了一下。大過年的,還以為有啥事兒呢,提前連個招呼都帶打的。那人都回來了,該拜年還得拜年吧。項教授這些年聲名顯赫的,圈裡朋友故舊多得很,再加上蘇紅,一直也沒斷了國內的關係。一時裡,項默那沒怎麼住過的家迎來送往的,那叫一個熱鬨。

項默臉皮多厚呀,腦子也好使,這可是推銷的大好時機,她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從周總那兒,把周總都不怎麼舍得送人的沒剩多少的果子酒都給偷回家了,野菜鹹菜也搬了上百壇子,跟家裡的客人們各種推薦。她嘴甜,會說話,叔叔伯伯阿姨姐姐的一叫,不是說她特意帶回來的酒,拿出來孝敬長輩的,就說從親媽那兒偷的秘方鹹菜,讓長輩幫著提意見的。反正就是把人往高了捧,再加一臉求教的樣兒。她現在也是有名的天才少女了,自己成就很能拿得出手,這麼能放下身段,被捧的人,哪有受用的。就衝著項爸和蘇紅的麵子,也不能讓孩子的臉麵掉地下不是。幫幫忙嘛,舉手之勞而已。

但隻要是提到靈蠶絲,你再看,小丫頭那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態度還是那麼好,就是拐彎抹角的轉移話題,死活不給個準話兒。嘴上說著您開口了,我怎麼也得辦呀。下一句就開始道難受,那絲線多難得呀,分類多麻煩呀,純手工織布呀,一天隻能織一點點呀,誰誰誰也想要,不過您放心,誰都沒有您重要,我得了布第一個就給您。

這話說的,你說那些人,哪個地位比我差了?我有那麼大的臉搶在人家前頭讓你一個孩子為難不?算了算了,我排隊吧。不好意思當麵問價格,回頭托關係問出來,還得給往上加點兒,人情嘛。

要是想做生意,進貨呢。那是想都彆想。小丫頭頭擺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口一個她不是當地領導,說了不算啊。再說那東西它就不是量產的,找誰也是沒貨。然後也不說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轉頭把周風眠的電話給人家,這是正牌領導,項目負責人,你們談去吧。

那靈蠶絲的品質不是也有好有壞嘛,難不成隊了八萬一米的,剩下的都扔了?那多可惜啊。差一些的,這不是還能做二級市場嘛,彆浪費啊。

再說那山,又不是隻有靈蠶洞裡的石頭是那個成份。那滿山遍野的石頭都是同根同源,那縣還叫靈山縣呢。都是一樣的東西,就不能自然養蠶嗎?環境不一樣,產不出來那麼多的絲,次幾等的,就完全沒銷路了嗎?也不見得。

他們一家回來,項媽挺尷尬,她自己給自己定了罪過,老覺得無法麵對項爸,既覺得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又有些意難平的餘情未了。但是回都回來了,還有項默這個紐帶在,不能不見麵吧。周總還挺高興的,他跟蘇紅兩個都是場麵人,這些年也有生意合作,人家才不尷尬呢。項爸也不尷尬,他是放下就放下了,項媽日子過得好,他就覺得周總人不錯,就放心了。再加上人家對他閨女真是視如己出,大老爺們兒,心胸沒那麼小。越感性的人,越真性情。他還挺拿周總當朋友的。

還有穀總,聽說項家搬回來了,又趕上過年,她能差了禮數?直接進京,還是由她出麵,組織的三家在一起聚餐。這奇奇怪怪的關係,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歡,也是挺神奇。

項爸剛回來,大人們就愛講一些他們那個年代的老故事,憶苦思甜。孩子們參與不進去,周風眠和項默就帶著仨小的,出門玩兒。還有上哪,周濟楚是個快高考的高三狗,倆小的都才初中的小屁孩兒,遊樂場吧。電玩城,室內車場,啥都有,自己玩兒去唄。

提到過年的收獲,周風眠都挺佩服項默,“你可真行,不放過一切機會啊。厲害。比我強。”他覺得自己都夠積極了,跟項默一比,就覺得還是差了點兒。

“過獎過獎。都是受到哥哥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感召,做點兒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而已。”項默也跟他貧。

倆人聊得挺好的,周濟楚從車場的更衣室跑出來,“姐,曾益找你……”

曾益比賽之後就簽了經紀公司,他人氣不錯。之後單飛,倒是比那幾個成團的發展得還好一些。之後要辦首場個人演唱會,想問問項默能不能做他的表演嘉賓,再表演一次成團夜裡的歌唱祖國。粉絲和網友對他們的上一次合作念念不忘,呼聲很高,他就試著問一問。

那就去唄。又不是多大的事兒。主要是楚小弟跟他是真的關係鐵,精的跟猴兒似的向來不肯吃虧的人,能這麼幫他,她當姐姐的,弟弟的麵子得給。

曾益就特彆開心,放在電話就跟經紀人報喜。連公司要求他拍戲都沒那麼難以接受了。國內的音樂沒有市場,隻做音樂是活不下去的。每一個選秀出道的藝人,出道之後都是拍戲一條出道。他想專心做音樂,公司得掙錢呀。雙方談判,公司退了一步,同意每年給他出一張專輯,辦一場演唱會。但他得去拍戲,劇本都給他接好了,是一個小成本的網劇,純都市小言的偶像劇,搭的是一個電影學院大一的新人。青梅竹馬的甜寵劇,就指著他的人氣帶劇呢。給了個遠超他實際價值的片酬。

人活著,就是不停的妥協妥協再妥協。

至少能辦演唱會了,還能請到項默,表演他自己最滿意的一首歌。

挺好的。

還是有高興的事情在呢,不是嘛!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章。

我厲害吧。

餓死了,要去吃飯了。

搞個醬大骨加排骨吧!

走起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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