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默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事情。上輩子她救助過許許多多退役後生活過得不如意的奧運冠軍和退役軍人,從他們的嘴裡,總能聽到一些讓人不平的事情,總用那麼一些沒了底線的人,為了利益,人都不做了。隻是從來沒有自己遇到過。她的個人成就高,公司又大,能量也大,人脈又廣,是有通天梯的人,沒人會傻到得罪她,都是捧著。
就是沒有做任務之前,養小豬的時候,都沒有過。那會兒她就一養豬廠繼承人,又是守家在地,在老家開的廠,周圍都是鄉親,上上下下拐著彎都是親戚,除了剛接手的時候工人想多掙錢,拿捏過她,被她給收拾過,再真沒人為難她一個孤女。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欺負到她頭上呢!還是這種欺負。
項默腦子裡開始巴拉算盤子,算算這事兒怎麼處理合算。同時又想著,自己認識的人裡,有什麼人是能在這件事裡幫上忙的。
盤點了一個遍,發現她認識的,在楓城最有勢力的,說話最有分量的人就是穀總。彆人她也不認識誰了。
京城倒是有一些熟人,除了以前來這邊過寒暑假認識的夥伴,就是欣賞她才華的一輩前輩。有那麼一兩位,退休前身份很不一般,她小時候就在一些重要的外交場合表演過,認識的長輩,一直也有聯係。再就是項教授的故交了,那大人物就更多了。不過吧,這些關係是真的不能用。一是殺雞用牛刀。二是,那些人與自家交往,都是藝術上的往來。摻和進官場的事兒,就變味兒了。三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人情就像是儲蓄卡,你用一點就少一點,你沒幫過彆人的忙,也沒什麼能幫到人家的。有來無往,那人情就完了,可就沒了。
所以啊,想來想去,“那咱們就乾等著?”
隻能指望周風眠了,希望他靠譜一點,正事兒上,彆跟他的生活作風一樣隨心所欲。
周風眠一臉無語,“不是說了讓你等一等吧。我會處理的。”
這丫頭腦子是不怎麼好,都跟她說了讓帶著招娣姐妹先學習,等著就行,就沒聽出來他已經有計劃並且在實施了嗎?唉,她果然還是更適合彈鋼琴。
項默也不是聽不出來他在做事了,這不是著急嘛,也是不太信得著他,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要真那麼靠譜,能熊得他爹媽都對兒子這種生物有陰影嗎?“那你跟我具體說說唄……”
周風眠就翻白眼,“傻,誰有保護傘,就把他那保護傘廢了唄。”一個縣城的小團體,最大的後台不過是市裡的某位副職,挖到根子上,是省裡的某位已經退休的老領導,那位還一定知道他們在下麵都做了啥。穀總要是連這樣兒的小石子都搬不動,那她這些年真是白忙了。都不用穀總親自出麵,他自己,又不是沒朋友。千萬彆小看了二代這個群體,也不是所有的富二代官二代都是不成氣的混混的,成才的比不成才的多多了。不過是讓渡一點廠子的收益出去,把大家綁在一起的事兒,但以後的路可就寬多了。
項默一聽,要拿出四成的股份分出去,又提了幾個名字。就明白啥意思了。要麼說這人是個熊孩子呢,他那招兒,就沒有中規中矩的時候,是真損哪。這是要從後院開刀啊,但凡那些人裡,有哪個兒女不爭氣的,就能二代的圈子裡開始,把人給套進去,一步一步的,讓他們把他們老子都給坑死。
再想想那些人,能辦出這種仗勢欺人的事來,跟古代的惡霸有什麼區彆?能教出來什麼好孩子?出劣種的可能性太大了。
難為他怎麼想到的。
“那好吧,我就不管了,我隻負責帶招娣和馮嬌玩兒。等你消息。”
這有些事吧,彆人能辦,她能吃現成的,挺好。不操心是福氣,不用問太多。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第二天,太難受了。
天也熱得人煩躁。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