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早已不是前些年一切為錢服務,隻要能掙錢,沒人會在意什麼環境保護、可持續發展那些問題的時候了。
項默再來的時候,山已經綠了。
“這是你叔剛從老林子裡采回來的嫩菜芽兒,再配上我醃了兩年的火腳包的包子,快嘗嘗。”馮嬸子熱情得讓項默都有點兒招架不住。
馮叔今年沒出去打工了,自己拉了一個工程隊,給廠裡建廠房呢。不用離家,閒著的時候就進山了,老林子指的是往深了走的地方,不是有經驗的老獵人可不敢進去。這會山才綠,剛發芽的野菜特彆嫩,在雪裡悶了一冬天,味道也很足。再配上用靈蠶洞裡的礦鹽醃的野豬肉火腿,那肉滑而不膩,味道鮮美至極。項默飲量一下子回到了上輩子當運動員的時候,生生乾掉了六個大包子。撐得走不動道。
越發的感慨,這山裡,是真的有好東西。
也越發的堅定了要把這大山推銷出去的決心。
工廠的手續周風眠都幫著辦好了。再加上能乾的助理,她回來隻要在一大堆的文件上簽字就成。廠子都落在項默名下呢,穀總說不能落在她自己名下,因為跟周風眠的關係,瓜田李下的,政策也不允許。但是在項默名下就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兩個可沒有任何關係,哪條規矩也不犯。
行吧,落名下就落名下吧,落誰名下,項默難不成還能貪人家的財產?該怎麼分成還是要怎麼分成的。自己就是個有名份的打工人身份,這點她可是時刻提醒自己的。她也不差這個錢,又不是衝這個錢來做這些事。
建工廠並沒有什麼新鮮的,廠子還沒有起來之前,項默就是跟馮嬸子一起,帶著村裡的嬸子嫂子們準備醃鹹菜和釀酒要用到的東西。野菜不用多久就能長出來,把鹽和缸準備好,還有過熟水的大鍋架起來,野菜收回來就能開工。酒還不急,野果子得農曆七月才能摘,到那時才能開工,所以酒廠也沒急著建,先把鹹菜廠建好那忙那個來得及。
往山上運鹹菜缸的時候,項默再一次感慨,那句要想富先修路真是至理名言,說得太對了。要不然那些缸人力可怎麼抬啊!用小壇子?那是小作坊!
刷缸,晾曬,收鹽,蒸餾,提純。項默全程都跟下來。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大家都以為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做不來這些真正的農活,不成想她還真乾得有模有樣的。
酒香也怕巷子洞,項默也一點兒沒想著默默做好人好事兒。托曾益越來越火,莫名其妙的成了大流量的福,她也很有些流量了。這可不能浪費,必須得利用起來。項默在各大公眾平台開了社交賬號,在微博上隔上一兩天就發布一些山裡的照片。還在視頻網站開直播,就播大家乾農活的場景,以及工廠的進度。其間大力的推薦來自大山深處的寶藏。
曾益對項默懷著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當然得抓住機會幫著吆喝,項默發什麼他就點讚留言,還很厚臉皮的打電話讓項默給他郵山貨,項默給郵了個野豬肉火腿和幾袋子木耳野菜乾啥的,他第一時間在微博上得瑟,顯擺。之後時不時的就要高調的感慨一下山貨多美味多好吃,還跟自己粉絲推薦。
再加上家長們的朋友圈威力,好處就是,廠子還沒有建好呢,村子裡的存貨都快賣光了。山裡沒有快遞公司,得先用自己的皮卡反把山貨運到縣裡,包裝好,再到郵政發貨。大山溝裡,隻有這一家快遞。
項默與周風眠兩輛皮卡,都快成了送貨車。周風眠要上班還好點兒,項默這個“閒人”就成了專職貨車司機,每周至少要往縣裡送兩趟山貨。
“這樣不行,可著一個人折騰不是辦法。再說,咱是正規的企業,不能公私不分,用私人車輛辦公……”周風眠看項默折騰得又瘦子兩圈兒,也黑了,長頭發也剪短了。真成了又黑又瘦的假小子,心裡怪不得勁的。
項默不以為意,“這不是沒開業呢嘛。再說現在這些也不是咱廠裡的業務啊。就是幫著老鄉們賣一下山貨兒。純幫忙的。”一看周風眠很不認同的想反駁她,又補充,“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些天也不是白跑的,在縣裡已經找好了房子,正在雇人呢,以後就是發貨點。還跟快遞簽了合同,以後他們會上門取貨的。”
真把她當成傻乾蠻乾的傻子啦?
她是那樣兒的人嗎?
果然,周風眠一聽這個話,表情就好看了許多。
“那也不能可著你一個人跑。不能雇司機嗎?”
“村裡的年輕人,除了在工程乾活的,都送去考駕照了,這不是就為了以後送貨儲備的司機嘛。還沒學成呢,過些天就好了。”
村裡能動的人都用上了,這不是暫時沒人嘛。
連鎮上,能招的勞力都招來一大半,周風眠正在努力的申請客車,方便與鎮上、縣上的往返。縣裡到是很支持他的工作,批的很快,就是沒錢,等著上麵給撥了款後才能去買車。
這些事情,再困難也得一步一步的走,按規矩辦。不能說缺什麼少什麼了,項默就給買,那不行。該投資商做的事,她做,不該她做的事,她不會做。不能用她的善心供養彆人的懶惰,那才是好心辦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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