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龐美麗終於不再往向爸身邊套近乎了。因為龐媽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警告她,彆逼她撕破臉。龐美麗終究還是畏懼龐媽的,自己慫了。
意外的收獲是,有同學把向爸上課的視頻發到網上,他成了網紅教授之一了。因為帥!
後來又有人發他給向墨送飯的照片,好多吃瓜的喊國家欠她們一個這樣的老爸。
也有人酸怪不得龐美麗死活不想放手呢,這種老爸誰不想要啊。又帥又溫柔,還是女兒奴。
當然,這種言論很快就被刪了。
生生堂的生意都被帶火了兩成。網紅教授的醫院,還有網紅小大夫,好奇的人多,想來看病的人也多。
想見向墨的人也多,搞得她每樣跟同學一起出去義診,圍觀的人比看病的人還多,也是挺煩。還因為看的人太多,其他同學本來就不是很自信的,越發的對自己的診脈結果沒自信,非得讓向墨再把一遍,跟她對好了,才敢開方子。方子更是得讓她把關才敢定了。
除了義診,向墨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因為莊途的病例,她在禦醫圈子裡算是掛了號。彆的不說,能行九寸針這個本事,是獨一份。時不時的就有大禦醫,通過老爺子,找她幫忙進行針灸的輔助治療。還都是一些老領導,大首長那樣的大人物。老爺子不可以讓她自己去的,每回都得跟著把關。原本,該是誰負責的病人就是誰負責,領導的身體情況也不能外傳的。可是總有一些彆的大夫處理不了的問題,那領導的病還不能不治,那還能怎麼辦,隻能是事急從權。
這種活兒,那是乾完了就要強迫自己失憶,千萬彆記著的。
醫院的實習,向墨也一直沒有落下。
隨著時間的推遺,在對藥材完全熟悉之後,她開方子再不用人從旁指導,她的醫術,就算是成了。以後,就是精進和熟能生巧了。
大四下學期,養生會所走上正軌,同學們見得多,經得多,也都能撐住場麵了。一般的顧客,就是誰在誰接待,除非特殊的,向墨會有選擇的接待一下。
連生生堂裡的患者,也開始有人點名找她看診的了。
實習的時候,二十一人基本都在生生堂。這是彆人羨慕不了的資源。學弟學妹也有向這個小團體靠攏的,但是總進不了核心圈。沒人傻到會把人往核心圈帶的。向墨又忙得根本沒時間交親朋友。
畢業之前,都有了新方向。除了那幾個不讀研的去了養生會所,剩下的都接著讀研了。向墨都沒用考,她保研的。還拿了個西醫的學位證書。
研究生的導師是向爸的大師兄,向老爺子的首席大弟子,十幾年前就進入禦醫序列的大佬李和平教授。向墨以前叫師伯,後來叫師父。李教授收到向墨這個徒弟,美得不行。恨不得到哪都帶著顯擺。有人笑話他,還不知道誰教誰,他也不惱,還說徒弟比師父強天經地義。說明他明師出高徒。誰都知道這高徒跟他沒啥關係,但還都得捧著。但凡有大型的保健活動,向墨都得跟著。每年公益活動更多,她不光有自己要參加的,還要替師父參加一些。
“什麼時候結婚啊?”鬱庭被冷落得不輕,常不常的就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家裡兩位家長恨不能天天催婚,就怕兒媳婦跑了。好不容易抓到人了,他也挺急的呢。
“我都行啊。讓你爸媽找我爸媽商量唄?”向墨肯定無所謂啊,結不結婚的,他倆該怎麼過日子不還是怎麼過日子嗎?這會兒不就躺一被窩裡抱著呢,結不結婚,他還能跑得了?
“唉,你這樣,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鬱庭撫著額頭,越發覺得自己像個工具人,回來了,打個電話,他得隨叫隨到,用完了,人家又去忙工作了。這一天天的,他是越混越回去了。
“哈哈,那怎麼著啊?求婚啊?”向墨說完,自己想了想,還彆說,在一起纏磨了三輩子了,還真沒被求過婚呢!頭一次,稀裡胡塗的過了一輩子。第二回,是直接連孩子都有了。
“求啊。”鬱庭理所當然的回。“誰知道下一次會是個什麼情況啊?”
向墨想想,也是,“那你求吧。”
然後,倆老夫老妻的,特彆□□的,搞求婚。鬱庭可有儀式感呢,還保密,死活不提前劇透,非說要給向墨一個驚喜。
行吧,那就驚喜吧。
她就忙去了。
然後,某一天,在學校的人工湖,大晚上的,向墨被叫出去。整個湖被改造成了冰雪城堡,再配上燈光和全息投影的技術,做成了一個童話世界。鬱庭沒扮王子,隻站在最高的假山上,等著向墨,戒指是無人機送到她麵前的,她一接過去,湖上開始下雪花,煙花也開始燃放,還是心型的,圖畫的,然後假山上落下伸展梯,隨著向墨上走,燈光打出來步步生蓮的效果。美侖美奐。
說高調,也是高調。說低調呢,沒有任何能看出來名字的標誌,燈光打成那樣兒,人的臉長什麼樣兒,反而看得不那麼清晰了。對向墨不熟的,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是他們倆。
求婚儀式算是把本該在十八歲的時候舉行的訂婚儀式給補上了。
鬱爸鬱媽高興得合不攏嘴,這兒媳婦茶總算是看到點兒影子了。
向爸龐媽就剩下酸溜溜了,寶貝閨女要嫁人,當爹媽的能高興得起來才怪呢!心裡酸著,鬱爸鬱媽找他們討論婚禮流程的時候,還得笑臉相迎著。那心情喲,彆提了。
“爸媽,乾嘛呀?我又不是遠嫁。就在隔壁住呢。你倆咋像是我要嫁去外星球似的呢?”父母心情不好,一看到她就眼淚汪汪的,向墨都服氣了。
“那不一樣。結婚了就是彆人家的人了。”
“噗……什麼年代啦?還彆人家的人呢?”
“一想到家裡冷冷清清的,還有啥意思?要不,你倆抓緊時間生兩個孩子出來?那就不冷清了。”
得,原來繞來繞去的,跟這兒套路我呢?
“媽,您可是職業女性,工作很忙的,哪有時間看孩子呀?”
“那你彆管,你要是今天能生出來,你信不信,我明天就退休回家。啥工作能有我寶貝外孫重要?”
呃……
“我覺得自己還能再當幾年寶寶的……”
生一個孩子,要浪費多少時間啊。很麻煩的好嘛。
“我們很開明的,你家情況又特殊,孩子有一個姓鬱的就成,其他的姓向我們沒意見……”
到鬱家吃飯的時候,鬱媽更過份,直接都跳到孩子起名那一步去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向墨隻能把氣撒到鬱庭身上,“我是生育工具嗎?”
鬱庭抱著人哄,“可不能這麼說哈。國家都開放三胎了,多生多育也是為國家做貢獻,咱又不是養不起,對吧?”
“生一個孩子,給幾個積分啊?”向墨給氣得,咋滴呀?我辛辛苦苦的學醫治病,要靠成孩子報效祖國嗎?
“不是那個意思。你看哈,人這一輩子這麼長,咱也不能隻盯著積分吧?也該認真的過過日子吧?要不然,還有啥意思呢?是不是?”
向墨被說服了,“那好好過日子,也不是生孩子呀。”
隻要一想起頂著大肚子,好幾個月啥也乾不成,就覺得好麻煩。
“那就順其自然?”
向墨就不說話了。
在心裡直翻白眼。
就咱倆這身體,調理得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健康得不能更健康了,順其自然,那不就還是要生?
算了,不想了。愛咋滴咋滴吧。
莫名的,向墨就有了急迫感,老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後麵追著她,得趁著有時間,能乾就多乾一點才行。
越發的忙起來。
恨不能所有時間都泡在醫院裡。每天不停的看診看診看診。
短時間之內,接觸了大量的患者,連骨科都學到了很多。
“師父,我想去急診試試,您有沒有熟悉的醫院啊?”自家的醫院沒有急診,通常意義上,又普遍認為中醫是慢郎中,求不了急。向墨想多練練中醫在求急方便的效果,隻能求助李教授。
“行啊,我叫人給你安排。”李教授對向墨沒什麼不放心的,而且,做為向老爺子的首席大弟子,他不知道多少次見過向老爺子在急救上的神級表現,他自己是隻學了個皮毛,也沒什麼機會嘗試,但是他相信向墨是得了傳承的。想練就練唄。
這一練,就練到研究生畢業。直升博士了。才在院長的強力挽留下離開醫院。
鬱庭一天都不想等了,原想著求完婚能早點把人娶回家呢。可好,直接住到醫院去了,一周值好幾個班。動不動就急救忙起來沒完。回來人累得不像樣兒,倒下就睡。誰還舍得再折騰她呀?
好容易等到她離開急診了。二話不說,先把人綁著到民政局把證領了。
婚禮也快,鬱媽和龐媽都準備了兩年了,他也沒閒著,一直在布置著呢!之前旗下的酒店分公司就在島上建了一座城堡酒店,建好半年了,裝修好之後,一直沒開業,就等著辦他們的婚禮呢!
婚紗都是鬱庭親自設計的呢!
原本該是親娘的工作,向墨自己也學過設計。她這不是忙嘛,就全都由鬱庭包辦了。
婚禮沒有對外開放,就請了幾十桌親近的親朋好友。
忙活了三天,算是把人娶進了門。
“哎,累死了,以後再不辦了。夠了。”
向墨覺得,救十個病人,都沒有這麼累的,腰都快折了。
鬱庭倒是很開心,第一次正正式式的把人娶進門,“知道啦,知道啦。快點兒去洗澡,我給你按按,放鬆一下。”還是挺心疼向墨辛苦的。
叮鈴鈴……
電話響了,向墨剛按下接聽鍵,就傳過來於一大呼小叫的哭喊聲,“向墨,你快來,救命啊……”
嗯?
救什麼命啊?
向墨啥都不知道呢,還是立馬換衣服,連行李都沒收拾,就帶個行醫箱,直接上了鬱庭的私人飛機,往於一的部隊趕。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