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手撕鬼子進行時1(1 / 2)

向驀接收到新任務的資料之後,最?大的感覺就是慶幸。

慶幸自己上一?次任務的身份是特?種兵,讓她學會了那?麼多戰鬥的技能。

不為彆的,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她所在的這?個地方?,那?些技能,真的是太有?用了。

她現在這?個身份,太鬨心了。

現在時間是三十年代?初。她現在的身份是,歌女。

沒錯,就是歌女。連歌星都不是。就是在大上海一?家規模不算大的三流歌舞廳唱歌的。一?個月十塊錢的工資。在五塊錢就夠一?家三口吃飽的時代?,單身一?個人,掙得?錢到是也夠糊口的。

這?個原身的出身,就更是一?言難儘了。

她是蘇杭大家族池家女仆向嫂的女兒,向嫂年輕的時候就在池家做工了。後來嫁了池家的車夫向大力,生下了向驀,向驀的名字還是池老爺給取的,取自驀然回首。向驀不到兩歲的時候,向嫂就生病死了。向大力一?個人帶著女兒,在池家過活,池老爺心善,沒有?趕他走,家裡傭人多,隨手幫著照看一?眼,也就把孩子拉扯大了。向驀十歲的的時候,向大力跟著老爺到上海出差,趕上了小鬼子當街追殺一?個殺手,滿大街亂打槍,向大力替池老爺擋了一?槍,當場就死了。向驀成了孤兒。向老爺念著向大力的救命之恩,收養了向驀,讓她留在家裡,跟寄養在家裡的表小姐享受同樣的待遇,還供她讀書。誰知道?這?姑娘越長越好?看,還偷偷的跟大少爺好?上了。一?年前被池夫人發現,趁著大少爺不在家的時候,把她趕出了家門。

大少爺原本是該與表小姐成親的,表小姐在向驀被趕出家門後,雇了人,把她賣到了大上海的暗門子。來的時候,人是一?身的傷,還發著高燒,被關在柴房裡好?幾天,死熬活熬的,居然讓她熬過來了。之後老鴇讓她接客,她拒絕,又?被打了個半死,這?姑娘也是烈性,直接撞了柱子,沒死了,但是整人右臉,從額頭到臉,都毀了容。老鴇差點兒沒氣?死,十塊錢把她賣給了一?個大煙鬼,大煙鬼抽得?身體虛得?不行?,還沒把人帶回家,

半路就讓她給跑到。跑到煙雨樓歌舞廳的後巷,被老板娘羅金玲救下了。

羅金玲以前是百樂門是紅的舞小姐,年紀大了之後,委身給警察廳一?個處長,做了外宅,處長給她開了這?家煙雨樓。

能下地之後,向驀就在煙雨樓打掃衛生,偶然的機會,她跟著歌女唱歌,被金玲姐聽到了她的好?嗓子。雖然總跑調,但是聲音非常好?聽,金玲姐找人教她,就學了一?首夜上海,練了無?數次,才記下調。然後登台,就唱一?首歌。臉上的疤用粉和頭發遮住了,反正她隻唱歌又?不陪客,舞台上燈光又?暗,也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兒。一?邊兒唱夜上海,一?邊在背第二首,夜來香。就這?麼熬下來了。

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已經在煙雨樓唱了三個月的歌,夜來香還沒有?背下來。花了一?個月兩塊錢的租金在離煙雨樓很遠的弄堂裡租了一?間小閣樓。艱難的活著。

三十年代?初的大上海呀!

表麵上是遠東最?繁華的大都市,歌舞升平,紙醉金迷。繁華的表麵下,是租界,幫會,各國的間諜,強盜,貧民,乞丐,又?是另一?翻景象。

一?個單身的年輕女人,又?在那?樣的行?業內,可以說是遊走在繁華與黑暗的邊緣,危險處處都在。

這?次任務還沒有?原劇情,斷更了。人家係統說了,反正她又?不用走劇情的,有?沒有?原劇情無?所謂的。是,就寫?了三章,能看出來個屁呀。

向驀想起來六十年代?那?次任務裡方?逐溪的親媽,方?媽說過許多她當年帶著娘子軍在敵後打仗的故事,這?要是在中原,她也可以那?樣的。又?想起方?老太太,優雅了一?輩子的真正的大家閨秀,講過的這?時候的蘇杭和大上海。

可惜了,她現在這?個身份,全都體會不到了。也不知道?這?個身份該怎麼報效祖國,簡直是地獄級開局。

還不知道?搭擋在哪裡,連走都不敢走。如今又?沒有?電話,又?沒有?手機的,她走了,他上哪裡找人去。

想太多也沒用了,先把臉的疤處理一?下吧,醜死了。

從空間裡拿出來瓶瓶罐罐,給臉上上了藥,把小閣

樓看了一?圈。屋子總共沒有?十平米,帶著一?扇小窗戶,屋裡就一?個木架子床,白底小碎花的床單和同色的被子,洗得?乾乾淨淨的,靠著床邊放著一?個衣櫃,裡麵是兩套換洗的衣服,一?套是粗布的格子旗袍,一?套是偏襟的上衣,寬腿的褲子。就是最?普通的樣子。還有?兩套內衣褲,這?個就算了,向驀直接扔到空間裡,換上空間裡新的內衣褲和幾雙線白色的線祙。

床底下放著兩雙鞋,一?雙是出門上班穿的小高根,一?雙是黑色寬口的布鞋,腳上穿得?布拖鞋。身上是一?件細格子的長款寬鬆牌的旗袍,跟大布袋似的,看不出來身材,沒前沒後的。

挨著衣櫃靠窗的位置又?一?小梳妝台,就一?個簡單的木板桌,上麵放著一?瓶雪花膏,一?個梳子,和一?麵鏡子。連凳子都沒有?,直接坐在床邊就能夠得?著。

床尾還放著一?個臉盆架子,裡間有?一?個小小的衛生間,帶著抽水馬桶,和一?個沒有?水槽的水籠頭。再就什麼都沒有?了。那?兩塊錢的租金,估計有?一?塊五都花在這?個衛生間上了。

從空間裡拿了麵包把肚子填飽,臉上的藥縛完,洗乾淨,看看時間,差不多要上班了,給自己簡單的化了個淡妝,提前出了門。出了弄堂,叫了一?輛黃包車,先去了百貨公司,給自己習了一?身洋裝,一?身旗袍,還有?一?雙高根鞋。三個月的工資根本就沒夠。向驀還動用了從來沒用過的,當年梅老爺子留下的寶藏裡麵的銀元。那?是肯定能用的。

換上族袍高根鞋,看著順眼多了,要不是配合著擋臉的發型,其實向驀更喜歡洋裝的。行?動沒這?麼受限製。

“哎喲,這?是哪家大明星呀?發財啦?還是釣上了哪個小開?誰那?麼不長眼啊?”下午五點鐘,舞廳還沒開門營業呢,向驀一?進後台,就傳過來夾槍帶棒的擠兌。

這?還真是哪裡都有?江湖呢。

說話這?個是原來歌舞廳唯一?的駐唱歌女朱美玉,長相中等,有?點小胖,臉上帶雀斑,聲音也是中等,什麼都中等。大舞廳她這?樣兒的是進不去的,沒有?向驀之前,她一

?個月二十塊錢的工資,也算是高收入了,向驀成為第二個常駐之後,她的工資減到了十五塊錢,可不就記恨上向驀了嘛。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得?諷刺幾句。煙雨樓一?共四個歌手,另外兩位不常駐,是串場的,隻有?周五周六周日?三天過來,卻能每個月拿三十塊錢。

今是周二,客人少,就向驀與朱美玉兩個人唱。彆看向驀隻會唱一?首歌,但她聲音好?聽,人氣?與朱美玉不相上下的。

她這?樣兒,向驀也懶得?理。直接跟進門的羅玉玲打招呼。

“玲姐好?。”

羅玉玲的眼睛多尖呀,朱紅玉隻盯著向驀換一?身百貨公司新款旗袍,她可是看到向驀臉上的妝了,也不知道?怎麼化的,臉上的疤都不那?麼猙獰了。

“不錯,總算知道?打扮了,這?樣多好?看。年紀輕輕的,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呢。錢不夠花了吧?下個月給你漲五塊。”

朱紅玉一?聽,不樂意了,“玲姐……憑什麼她隻唱一?首歌就跟我工資一?樣啊?人家那?麼辛苦的,嗓子天天都唱到啞,買胖大海每個月都得?一?塊錢呢。”

玲姐笑臉不變,橫了她一?眼,“你要是能唱來大老板包場,給你漲到一?百塊。”

這?不是為難人嘛。還大老板呢?大上海跟百樂門齊名的大歌舞廳就得?五六十年,還有?二流的一?兩百家呢。煙雨樓這?樣兒的,但凡有?混得?好?點兒的,誰來呀?一?個月都見不到一?兩回給賞錢的,還大老板包場呢?做夢去吧。

可朱紅玉不敢懟玲姐,要是煙雨樓開除她,她可能就得?去街邊串場賣唱了,一?個月連十塊錢都掙不上,還煙熏火燎的,她可吃不了那?個苦。直接沒聲了,瞪了向驀一?眼,轉頭拿起粉撲,用上全身力氣?一?樣死命的往臉上撲粉。

向驀才不理她,隻跟玲姐說話,“謝謝玲姐。夜來香我背下來了,唱給聽聽?你要覺得?行?,我今晚上唱兩首試試?”

原身唱不好?,找不著調。她可以啊。做過著名鋼琴家的人,怎麼可能找不著調呢。

她這?麼說,玲姐果然很高興,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示意她唱。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隻唱了一?句,那?節奏唱的,就把玲姐給驚住了,朱美玉連粉都不撲了,回頭愣愣的看著她,她自己雖然唱得?不怎麼樣,但聽還是會聽的。

一?首歌唱完,玲姐高興的合不攏嘴,使勁鼓掌,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聚到後台來的大堂經理,服務生,掃地大叔大嬸,樂隊,都一?個勁兒的鼓掌呢,掌聲很熱烈。

“這?是開竅了吧。太好?了,以後咱們煙雨樓也有?台柱子了。不行?,五塊錢漲少了。以後你一?個月拿三十,學會一?首新歌就漲十塊,怎麼樣?”玲姐的高興,就是用錢說話。

向驀都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玲姐,三十就很多了。我會努力學習新歌的。周璿的歌,歌詞我都會背了,就是還記不住調子……”

這?姑娘其實挺努力的在活著。

“那?就好?好?學。行?了,今天你就唱兩首吧。八點鐘上場。”八點到十點,是最?黃金的兩個小時,能唱這?個時間的,必然台柱子。那?兩位串場的歌手就是唱這?個時間段,一?人一?小時。之前三個月,向驀是六點開場唱一?遍夜上海。九點,朱美玉中場休息的時候,再出來唱一?遍,晚上十點之後,如果客人還多,或者有?人點歌,就再出來唱一?遍。

玲姐就這?麼把向驀上場的時間給改了。並沒有?再提錢的事兒。

向驀以為不知道?還要唱多久才能等來搭擋呢。

沒想到,他這?次很會心疼人,當天晚上就來了。

陣仗很大。

煙雨樓開業三年,就沒有?坐汽車上門的顧客。這?天晚上,門口一?下子來了三輛小汽車。前麵一?輛還是少有?的紅木色與白色混合的敞篷車,一?看就很貴的那?一?種。後麵兩輛車先下來八個黑色功夫裝的保鏢,前現在車門才打開。大少爺一?身的白衣裝,帶著黑領結,白色的禮帽,還拄著一?個文明棍兒。直接進了門。

光是下車這?一?套,就把這?不算多繁華的街道?都震住了,周圍停了好?多圍觀的群眾。

大堂的經理更理緊張得?全身都發抖,第一?時間讓服務員去後台找玲姐

,自己站在門口,煙雨樓沒有?門童,他充起了門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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