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獨(2 / 2)

點絳唇 白衣少少 7594 字 4個月前

天光大亮,明秋才進來伺候容洇起身。

容洇一開口,才覺嗓子比起昨夜來更啞了。

倒是唇角那道被褚南川咬出來的口子,不知是不是過了一夜已經結痂的緣故,倒是沒有那麼疼了。

明秋聽到容洇微啞的聲音,麵上立馬緊張起來。

“姑娘怎麼嗓子啞了,可是發熱了?”

再仔細一看,看到容洇唇角上的那道新痂:“姑娘怎麼連唇角都破了個口子?”

容洇不好同她解釋,模糊著遮掩過去:“我沒事,不小心咬到了,多喝一點水就好了。”

外頭小宮女進來擺早膳,明秋聞言,忙將那杯剛擺上桌的新鮮牛乳放到容洇手邊:“那姑娘多喝些乳。”

裝在杯盞裡的牛乳粘稠又潔白。

容洇低眸瞥一眼。

莫名的,又想到了昨夜。

唇角一抿。

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混沌在口腔慢慢散開……

帶著男人身上特有龍涎香,氣息強烈……就連唇齒都開始慢慢發燙……

麵色赧然,容洇將那杯牛乳推開:“……我今早不太想喝,你去給我倒杯水來就好了。”

“可是……姑娘之前每天早上都會先喝一杯牛乳的啊?”

容洇輕咳一聲:“喝太多了,有點膩了,今天就先不喝了。”

明秋雖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接著問下去,隻依言將那杯牛乳拿走,重新給容洇倒來一杯溫水。

用罷早膳,容洇一人到了書房。

先將昨日從禦膳房裡偷拿出來的那封信拆開。

容澤在信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對她的囑托,務必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他找到機會,一定將她從宮裡帶出去。

容洇看得鼻頭發酸,研墨給哥哥寫完了回信。

隻最近這幾次擺膳,那些小宮女已經輕車熟路,王德全不常來,容洇沒法去禦膳房,隻能等到下次再把信送過去。

乾政殿內。

安神香點起,若有若無的香氣慢慢充斥在空氣中。

王德全在禦案旁添水研墨。

褚南川卻沒有像平時那樣立馬翻開折子來看。

而是先掏出了一個藥瓶,交到王德全手上:“有空了就走一趟太醫署,問問胡太醫裡麵裝的是什麼藥。”

王德全拿起那藥瓶端詳一眼,是個通體素白的小瓶,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彆的。

打開一看,裡麵裝著一顆又一顆黑色的小藥丸,藥草的苦味嗆得他皺了一下眉毛,忙將藥瓶重新蓋上:“哎呀,這藥味可真重。”

也不知道殿下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麼一小瓶藥。

“另外,”

指腹輕摩挲了一下指節上戴著的那枚墨玉扳指,褚南川接著吩咐,“再讓人去打聽一下,當年……容府退婚一事,看看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是,奴才記下了。”

王德全一一應下,心下卻又不禁怔然……

當年容姑娘和殿下兩個人之間的事,他已在宮裡聽其他人說了無數遍……

隻是聽殿下主動提起,這還是第一次……

王德全偷偷抬頭看一眼坐在禦案前的褚南川。

男人濃密的長睫垂下,剛好將眼底情緒遮掩住,叫人絲毫揣測不出心裡的想法……

殿下待容姑娘的態度,似是緩和了一些……

王德全將那瓶藥仔細收好,又問:“殿下,那奴才可要再走一趟長寧殿?奴才看容姑娘似乎最近常去禦膳房自己做些小食,若是今日奴才不過去,容姑娘一人怕是進不了禦膳房……”

“不必。你直接去禦膳房一趟,給禦膳房裡的人傳令,日後不必再攔著她。”

“是。”

王德全領命出殿,按著褚南川的吩咐自去安排。

三月入四月,京都開始慢慢入夏。

姹紫嫣紅的春花凋零,取而代之的是枝頭一簇又一簇葳蕤的碧綠新葉。

登基大典後,褚南川正式稱帝。

朝堂上二皇子一黨全體被拔除,丞相一職由與天子自幼相識的秦寫墨擔任。

空出來的職位褚南川全安排上了新人。

唯一剩下來的空缺,是禁衛軍指揮使一職。

新上任的賀凜賀太尉向年輕的帝王舉薦了人選。

眼下大乾裡的兵馬一半都在賀太尉手上,唯一能與之對抗的便是皇家養精蓄銳訓練出來的禁衛軍。

若是真用了賀太尉手下的人,這整個大乾的兵力,可全都握在賀太尉一個人手上了。

果然,帝王推拒。

“朕未有合意人選,指揮使一職,先空著。”

賀太尉笑:“是。”

隻是官員職位可空,那後宮裡的後位一直空懸,卻是不行的。

都城裡的各世家貴族都盯著那空懸的後位,虎視眈眈,催促天子封後納嬪的折子一遝接著一遝地往乾政殿裡送。

但一直放到積灰,帝王都沒打開來看過。

隻是那些大臣們卻不肯死心,每天換著法子地來求見褚南川。

王德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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