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看著他,道:“我們得儘快到你妹妹的房間,不然她醒了又容易出事。”
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一直打鎮定劑也遭不住。
果然,霍凝和謝向晨到謝家的時候,謝安寧正神情呆滯歇斯底裡地威脅謝家傭人放她出去找季衍。
不然她就從樓上跳下去。
傭人們手足無措,謝向晨不在,她們也不敢傷害謝安寧。
謝安寧爬上了窗台,雙目血紅,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群傭人和自己的心理醫生,“放我出去!”
“不然我立刻從這裡跳下去!”
謝向晨和霍凝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眾人看到謝向晨,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大少爺,這……”
謝安寧恨恨地瞪著謝向晨,撿儘她字典裡最難聽的話辱罵他,“呸、謝向晨你這個賤人!”
“你就是條冷血無情的毒蛇!”
“你怎麼不去死!”
“你為了繼承人的位置,把我逼成了這樣,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謝向晨,你怎麼還不死啊,你這樣的人憑什麼活著!”
她每說一個字,就像一把尖利的冰刃,牢牢紮在自己哥哥心口。
謝向晨沒什麼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了被這麼對待。
霍凝從謝向晨身邊走出來,身上穿著淡粉色的旗袍。
旗袍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燈光照過來,流光溢彩,漂亮得晃不開眼。
沈安把那些旗袍寄給她讓她幫忙處理的時候,特意和她解釋了一句,王雪是學服裝設計的,覺得她很適合穿旗袍,所以自己做了幾件送給她。
霍凝很感動,把自己那些黑灰白的衣服都收了起來,換成了旗袍。
謝安寧盯著她。
“你是誰?”
霍凝輕輕勾了勾唇,“我可以帶你出去見季衍。”
“真的?”
謝安寧麵露狐疑,她並不是很相信霍凝。
奈何隻要聽到和季衍有關的字眼,她就失去了理智,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大小姐的身份她不要,爸媽她也不要。
謝向晨皺了皺眉,並未阻攔。
霍凝看著謝安寧的眼睛,朝她伸出手,“當然是真的。”
謝安寧對上她溫柔的視線,神情一陣恍惚,鬼使神差地聽了她的話,乖乖從窗台上下來。
幾個傭人和心理醫生瞪大了眼睛。
安寧小姐可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
這女孩是怎麼做到的?!
霍凝抓著她的手,低聲念了一串安神咒。
謝安寧目光遊離呆滯,慢慢閉上了眼睛。
霍凝把她交給謝向晨。
謝向晨把妹妹扶到床上,動作溫柔小心地替她蓋上了被子。
他看了一眼這幾個傭人,輕擰著眉頭,淡淡道:“你們都出去吧。”
他目光落在心理醫生身上,頓了片刻,他道:“你也出去。”
屋內重新歸於安靜,謝向晨看著熟睡的妹妹,目光有些沉痛。
他望向霍凝,“這個降頭術,要怎麼破?”
霍凝掐指算了一下,目光微凝,手指指向西南方向,那裡有個很大的櫃子。
“把它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