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歎了一口氣,安慰道:“我們做大人的,跟孩子計較什麼?”
“你呀,就是容易想太多,不過悠悠那孩子還沒回來嗎?”
“回個屁!她最好給我……”
吳母到底把那一句最好給我死在外麵咽了回去。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吳奶奶把一個保溫盒打開,將裡麵的骨頭湯舀了出來。
骨頭是和玉米山藥一起燉的,上麵漂浮了一層淡淡的油花。
王奶奶歎了一口氣,擔憂的看著她,“你這陣子看起來好憔悴,為了悠悠那孩子操了不少心吧?”
“正好我今天熬了湯,你喝點補補。”
吳母看了一眼湯上麵漂浮的油花,覺得膩的慌,“不了,我最近不想吃這麼葷腥的東西,您老人家自己吃吧。”
而且那骨頭奇奇怪怪,排骨不像排骨,豚骨不像豚骨的。
看幾眼就覺得胃都飽了。
王奶奶溫和的笑著,不由分說把那碗湯倒回保溫盒,連同保溫盒一起塞給她。
“那怎麼成呢?你看你最近為了悠悠這孩子都操勞成什麼樣了,還是得補補。”
王奶奶說著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等悠悠那孩子回家了,你跟她好好說話,彆動不動就打孩子。”
“悠悠那孩子我看著很乖很懂事,就是不愛說話,你彆老想著棍棒教育。”
吳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心裡莫名十分煩躁,不太想和這老婆子說話。
她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覺得心口沉甸甸的?
一定是因為那賠錢貨的事給鬨的!
果然,賠錢貨就是賠錢貨!
死丫頭就是個攪事精,來討債來的!
她臉上強行堆出一個笑,隻是配合她那刻薄的麵容,怎麼看怎麼彆扭。
她對著王奶奶說了句回頭把保溫盒洗乾淨再還給她,便煩躁地關上了門。
她找了個碗,把裡麵的骨頭湯倒了出來。
看到那一層白花花的油花,她始終覺得反胃,喉嚨口莫名其妙開始泛酸。
想了想,吳母終究是沒敢喝下這碗湯。
正好她家裡養了一條流浪狗,是她幾個月前撿的。
剛撿到這條狗的時候,狗身上都是傷口,看起來埋了巴汰的。
但是短短幾個月就被她養的油光水滑。
她把湯全部倒進了狗盆裡,用手摸了摸小狗的頭,“吃吧,都是肉。”
小狗隻是聞了聞,就爬到了一邊耷拉著腦袋趴下,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
“誒,你這條狗,肉你都不吃啊!”
吳母拍了一下狗的耳朵,卻沒有太大力。
“一隻流浪狗還變得金貴起來了,肉骨頭都不吃,真是敗家玩意!”
她嘴上罵罵咧咧,卻並沒有因為狗不吃這些東西,就一定要強迫狗把它咽下去。
她目光煩躁地坐在沙發上,盯著門口的位置,望眼欲穿,心卻始終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她心口一直怦怦直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鬨得慌。
她忍不住給霍凝發了幾條信息。
【悠悠歲月:那個小賠錢貨是不可能死的,你在這裡咒她,她要是真死了就是你害的!】
【悠悠歲月:你和那個賠錢貨一樣,慣會說這些惡心話來惡心人!】
【悠悠歲月:你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下半輩子就在牢裡過吧!】
她發的這些東西,霍凝都看見了。
但是霍凝並沒有理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