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錯,他不來他應該提前跟他好兄弟說一下,但是他被霍凝算到的結果影響了心情,一時間也就忘記說了。
當然,潛意識裡他是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和陳鳴說了。
用意念說的。
等了這麼久,突然被臨時放鴿子,陳鳴的火噌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搞毛啊,原本答應的好好的,現在說不去就不去了,你耍老子玩呢?”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等這個畫展等了這麼久,在這期間一直忙前忙後,可不是為了聽朋友放自己鴿子的。
胡飛耷拉下腦袋,煩躁不已的把真實原因說了。
“唉,我其實也挺想去的,但今天的怪事實在是有點多,我不太敢走啊。”
聽到居然是這麼個破理由,陳鳴簡直心塞,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我靠,你有病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整封建迷信這一套,相信這些有的沒的!”
“你小子真的是,我服了!”
“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陳鳴簡直無法理解。
他覺得胡飛有病,不然怎麼能這麼神神叨叨?
胡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重重吐了口濁氣,胡亂的把餐巾紙揉成了一團,“你彆說了。”
“我也很想去啊,但這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陳鳴在電話那頭嗬嗬冷笑了好幾聲,“你去不去?你要因為這個破理由不去的話,那咱們兄弟都沒得做了!”
他可以接受胡飛是突然之間對畫展不感興趣了,或者是身體不舒服。
唯獨不能接受這種扯淡的理由。
“你要想想,真厲害的算命大師會在網上給人直播算命嗎?她肯定就是半吊子在那騙錢。”
“你真以為關注她的那些粉絲是因為她算卦厲害啊,她們其實都是衝著她臉去的!”
陳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自覺自己是把道理都掰開了揉碎和胡飛講。
胡飛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關注霍凝就是因為顏值,對於對方算命準不準這件事,他還真沒抱太大希望。
那這麼看的話——
這個畫展……他好像可以去看看試試?
“那行吧,你等等我,我現在就換個衣服打車過去。”
胡飛猶豫了半天,到底是選擇去了。
展廳裡優秀的作品無數,胡飛和陳鳴起先還一起看,逛著逛著二人便分開行動了。
胡飛的視線,定格在一副風格詭譎怪誕的美人圖上。
畫麵裡,女人躺在鋪滿了罌粟花的顏料工廠,上身堪堪隻裹了件白色的吊帶,月光照進來,她裙子被紅色的顏料汙染,生鏽的鐵釘,廢棄的工廠,純白的月光,一半明,一半暗。
起初這濃烈的顏色衝擊,給胡飛帶來了一種深深的不適感。
可是很快,那種不適感煙便消雲散。
胡飛眼露癡迷,連呼吸都放緩了。
“真美!”
他忍不住感慨!
畫裡的女人栩栩如生,像是要從畫框裡走出來。
它好像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他的視線。
腦海中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帶它回家!
對,他要把它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