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怎麼了?”
白煦露出疑惑的眼神,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駱晴的眼淚讓他心臟忍不住絞痛,他已經許久沒見過她哭的樣子了。
他快步上前,正要細細問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哪知駱晴身體好像觸了電一般,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彆過來!”
駱晴厲聲尖叫,她的聲音恐懼而排斥,就好像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白煦麵露迷茫,卻也真的不敢再上前,而是拿起了路過花店時隨手買的向日葵花束,和她最喜歡的那家蛋糕店新出的鮮橙慕斯蛋糕。
“晴晴,彆哭了,要不要看看你最喜歡的花?”
“這個慕斯蛋糕很好吃,我嘗過了才買的,你要不要試試?”
他聲音柔和而溫暖,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如溫暖和煦的陽光。
駱晴卻看著那漂亮的向日葵怔怔地落淚。
她身體癱軟在地上,哭得崩潰而絕望。
為什麼?
為什麼白煦要是那個造就她一切心理陰影的罪人?
又為什麼她偏偏不能權衡利弊一點裝聾作啞?
或者她又為什麼不能再愛他一點?
或許再愛他一點,她就能既往不咎了呢?
白煦看駱晴哭成這樣,頓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快步流星地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抱在了自己懷裡。
“晴晴,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讓你生氣了?”
“你生氣打我罵我都行,但你彆哭……”
她哭成這樣,他實在是心慌得厲害。
駱晴垂下眸,眼裡露出諷刺。
白煦可真會裝啊,他這樣看起來,倒像是真的愛她入骨一樣。
可是愛又有什麼用?
難道愛就能抹去他對她造成的傷害?能抹去他的罪行嗎?
可是她現在能利用的,也就隻有這麼一點微薄而虛偽的愛意了。
駱晴覺得自己真可憐啊。
她木愣愣的,一動也不動,像個被抽乾了靈魂的活死人。
“阿煦……”
駱晴像以前一樣叫他的名字,可是聲音卻充滿痛苦,“我剛剛做噩夢了。”
“我在呢。”白煦回應她說的每一個字,一邊抱著她纖瘦的身體,一邊給她擦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