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挑了挑眉。
這就,有意思了。
霍白薇對此一無所知。
她參加完劇組的開機儀式後,就坐上保姆車回了霍家。
霍振廷這段時間一直昏迷不醒,霍白薇手上有著霍氏集團20%的股份,也有權知道公司的大事小情,近段日子,一直都是劇組和公司兩邊跑。
一進入家門,霍白薇便感受到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微微蹙著眉,對著神龕上供奉的一個黑色神像拜了拜。
鐘雅抱著小樂從樓上下來,見著這一幕也沒說什麼,隻是微微勾了一下唇,視若無睹。
霍白薇臉色沉了沉。
她陰森森的目光落在了小樂那張稚嫩的臉上。
小樂轉動著黑色的眼珠,咧開嘴,燈光將他的臉照的煞白,他緩緩對著霍白薇露出了一個笑容。
“姐姐。”
小樂的聲音有些尖,聽在霍白薇耳朵裡,有一種讓她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她也說不上來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具體是什麼。
就像有人拿著布滿了荊棘的巨石壓在她心口。
既讓她疼。
又讓他壓抑的喘不過氣兒來。
霍白薇十指陷進掌心。
她沉著一張臉,快步走到了樓上走到了阮琴的房間。
鐘雅抱著小樂,緩緩注視著她的背影,漆黑的眼珠裡,倒映出一道纖瘦的倩影。
鐘雅垂下眸,將目光收回,輕輕摸了一下小樂的頭。
“媽媽喂你吃蛋糕。”
“好。”
阮琴的房間,陰冷程度不亞於樓下。
明明屋裡的暖氣很足,但刺骨的冷意還是無孔不入的,鑽進人的每一寸肌膚。
霍白薇不自覺攏緊了身上的羽絨服。
比起晚些年,她越來越怕冷了。
阮琴從床上坐了起來。
之前還癱瘓在床的她,眼下已經能下床短暫行走。
再過兩三天,她便能和正常人一樣健步如飛。
這痊愈的速度,堪稱一個醫學奇跡。
比霍白薇的臉還要誇張。
阮琴看著霍白薇,十分心疼女兒這段時間來回奔波。
“薇薇,你這段時間太辛苦了,都是媽媽沒用,不僅幫不了你,還連累了你。”
霍白薇搖了搖頭,坐在阮琴身邊,握緊了她的手。
“媽,您彆這麼說。”
“您是我媽媽,我為您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霍百威不後悔自己做出的每一個選擇,但她心中是有遺憾的。
也會有不甘。
她不甘心那個姓霍的主播,和鐘雅母子到現在還能安安穩穩的活著。
更遺憾此刻,還不是弄死霍振廷的最佳時期。
這段時間,公司逐漸從一蹶不振挺了過來,開始往上坡走。
但霍家繼承人的位置還沒有。
她手裡的股份還太少,暫時無法成為公司第一大股東。
不然她下一個要許的願,就是讓霍振廷徹底死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