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陸芸現在的情況確實很不好。
她目光平靜,示意陸芸擦一下鏡頭,道:“你相信我嗎?”
陸芸拿著紙巾將鏡頭擦乾,清晰地露出一張飽受折磨的滄桑蒼白的臉。
“霍大師,我相信您。”
她如果不相信霍凝,也就不會在這裡來算命了。
霍凝掐指算了一下,“你現在的情況,是有人在背後從中作梗。”
“你知道陰牌嗎?有人請了陰牌害你,除夕那天晚上你聽到的東西,不是假的。”
“你女兒確實想要殺你,不過不是因為一個黃毛。”
陸芸頭痛欲裂。
她慢慢蹲下身子,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好疼。
那種痛意,又時刻包裹著她。
她又聽見女兒在自己耳邊低語,說要送她去死了。
霍凝沉下臉。
請陰牌的人,還真是時刻都想讓陸芸去死啊。
現在又開始了。
她念了一串清心訣,緩解陸芸此刻的痛苦。
陸芸恍恍惚惚地站起來,喝了一大口熱水,視線一點一點變得清明。
腦海中那種有一團黑色的霧一直堵在那的感覺消失了。
就連心口那種沉甸甸的壓抑感,都消散了不少。
陸芸身上一輕,已經好久都沒感覺到有這麼輕鬆了。
“霍大師,謝謝你!”
陸芸毫不吝嗇,給霍凝打賞了十幾個遊艇。
一個遊艇價值99999。
就靠她一個人,今天都打賞了一百多萬。
“對了,您剛才說,有人請了陰牌要害我?還有我女兒是真的要殺我,這……這是什麼意思?”
她在想,是不是生意場上得罪了什麼人,所以對方不擇手段也要害死她。
可是女兒——
她先前確實總覺得女兒要殺了自己。
可是她心中懷疑是一回事。
在確切地知道陸婉玉是真的要殺了自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任何一個母親知道自己女兒有這樣的心思,都會感到無邊的心寒。
就連陸芸這樣的女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居然真的要殺我——”
陸芸單薄的身子晃了一下。
霍凝喝了一口水,掐指算了一下,對著陸芸道:“你常吃的緩解失眠的膠囊,裡麵的藥粉被你女兒混入了致幻的藥物,但因為劑量小,所以醫生暫時查不出來。”
“你之前那次摔下樓梯,不是幻覺,是真的被你女兒推了下去。”
陸婉玉當時是真的想要送陸芸去死。
隻是那個時候,陸芸福大命大,隻是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並沒有出什麼大事。
“在醫院的時候,陸婉玉也不是沒想過要對你下手。”
但陸芸身為陸家的掌舵人,她生病住院都是大事,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她,生怕有什麼意外。
陸婉玉連將人支開都做不到,也就隻能暫時歇了這份心思。
陸芸覺得毛骨悚然,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竟然養出了這麼一個壞種。
【好家夥,什麼品種的畜生會害死自己的親媽啊!】
【送她去坐牢,彆心軟!】
【她還是個孩子,可千萬不要放過她!】
【這豪門千金她不要的話給我來當啊!為了一個黃毛連親媽都不要,是人嗎!】
【剛剛主播說了不是為了黃毛,陰謀論一下,該不會陰牌也是她請的,就為了多一層保險吧?】
霍凝剛好看見這條彈幕。
“不是,”她把目光落在陸芸身上,“請陰牌害你的人,是你老公的小三,她叫黃莉。”
“她和你老公是大學同學,也是你老公在大學時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陸芸猝然抬頭。
黃莉!
她記得這個人!
那是自己曾經的大學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