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手機嗎幾位美女？”
銷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蔓幾人。
她處在室內，頭上沒有帶著帷帽，除了臉色泛青這一點，她彆的行為舉止，倒是看著跟正常人差不多。
林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嗯。”
銷售嘴角咧開，看林蔓等人的眼神，仿佛是看見了幾隻肥羊。
肖晴被她這樣盯著，隻覺得頭皮發麻，還好長長的帷帽蓋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銷售也不管她們需要什麼樣的手機，徑直將店裡最新款手機拿了出來，滔滔不絕地開始介紹。
裴嬌嬌有些尷尬。
她不知道怎麼拒絕，朝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不用了，我們還是學生，不需要這麼貴的手機，這個就好了。”
李涓指了指展櫃角落最便宜的手機，上麵標價是899。
這要是在現實世界，驟然聽到這個回答，一般的導購就算不突然變臉，露出嫌棄的眼神，至少也會沒那麼熱情。
但這位好似對兩部手機之間的價格不以為意，反而更加熱情，“這台手機已經是舊款了，配置什麼的都比不上，不適合小姑娘用。”
“一般買這種手機的都是家裡情況不是很好的老人，怎麼了小妹妹，你們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可以跟姐姐說說的。”
“對，我從很遠的山裡過來的，我要給我弟弟掙學費。”
“我爸媽要把我賣了，我想上學，隻能先自己找點兼職，貴的手機我買不起，剩下的錢，我還要用來交房租。”
李涓和裴嬌嬌張口就來。
反正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林蔓和肖晴倒是沒說話，隻是對著銷售道：“我們還有事，把那個手機包起來吧。”
銷售一邊拿新機裝袋，一麵道：“幾個小姑娘怪可憐的啊。”
“這樣吧，姐給你們介紹幾個工作，你們幾個人生地不熟的，自己找工作容易被騙。”
林蔓臉色僵硬。
擱現實裡碰到這種十分熱情的人，她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更彆提這裡還是陌生而詭異的紙人小鎮。
“謝謝您，不過不用了。”
肖晴嘴上說著感謝的話，態度卻強硬，“趕時間，麻煩快一點。”
她可沒忘記，霍大師說過的話裡，有一條就是，沒有任何人會主動幫她們。
紙人小鎮，陌生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信。
見她們執意堅持，銷售隻能不甘不願地將那幾台手機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