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的眼神......”
趙平安還是不理解這點，在心中整理下語言才問道：“婆婆，你彆怪我說話難聽，正常人眼，即使來到酆都，也應該與凡塵性格相似，按照你的話說，即使凡塵多說人都看不起螻蟻，卻也不會因為螻蟻咬人就要斬儘殺絕。”
“而長生鎮這些人對我緊追不殺，他們無論是眼神、動作都完全失去了人性，已經不能稱之為魂體。”
這，才是他最費解的地方！
除了婆婆之外，所有人都在喊打喊殺，無一人同情。
老嫗眼中閃過一抹哀傷，隨後苦笑道：“我剛剛已經回答過你，這裡叫長生鎮，在最初的時候，這裡每個人都非常友好、與人為善、樂於助人。”
“但你可以想想，一個人活了十年，與人為善、活了百年與人為善、活幾百年，酆都內所有事情都經曆數十遍、數百遍，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等趙平安回答。
老嫗主動道：“麻木了，對任何事情都麻木了，變的沒有喜怒哀樂，沒有悲痛欲/望，有的隻是在這酆都之中繼續渾渾噩噩，不知還要過多少歲月......”
聽到這。
趙平安臉上表情劇烈變化，也是忽然想明白，凡塵中有一句話“所有愛好變成工作，都是痛苦的。”
而在酆都，不對，應該是在長生鎮，這些人活著就是痛苦的！
無論做什麼、乾什麼，都已經做了幾百年，重複了無數遍。
怪不得他們會如此凶狠。
因為對他們而言，自己的出現是固化生活中近乎奇跡的變數！
趙平安又很快收回理解，麵色變的難看，沉聲道：“老而不死是為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