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炎張嘴，一開口，聲音哽咽至極：“小顏，是你嗎？”
方顏也留下了兩行眼淚。
“是我，阿炎。”
兩個人相顧無言，祝無虞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站了站。
【雖然我知道現在的氣氛應該是傷感的，但剛才主播的行為就差把“我才不當這個電燈泡”寫在臉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何森炎看著方顏，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臉，然而卻隻是觸碰到了一片虛無。
所有人都看到何森炎的手從方顏臉上穿了過去。
見狀，旁邊的祝無虞適時提醒：“她現在的形態隻是一團氣，所以是無法被觸碰到的。”
然而何森炎的手卻也並沒有從方顏臉上移開，他的手指在虛無的輪廓上緩緩描摹著，儘管什麼也感覺不到。
但他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方顏看著何森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阿炎，兩年前的那天在奈何橋我沒有喝孟婆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喝，我想在下一世投胎之前好好記住你的臉。”
“這一世，我不能陪你一起走啦，這兩年來你有沒有怪過我？”
方顏越說，何森炎的眼淚就流得越厲害。
“小顏，你知道我是永遠永遠愛你的，我怎麼會怪你呢？明明就是我不好，如果當時不是因為要給我過生日，你也不會坐上那架飛機，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啊......”
雖然剛才直播的時候祝無虞就說了有關方顏這一世壽命的話，何森炎也確實沒有忘。
但是當一個人親眼麵對著自己已經死去的愛人時，理智終究還是占了下風。
不遺餘力地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一切都隻因為太愛對方。
方顏笑著搖頭，眸子裡滿是眼淚，她伸出手去摸何森炎的臉，也同樣觸碰到了一片虛無。
“傻瓜，我也不會怪你啊，我最擔心的就是我走之後你一個人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擔心你總是太馬虎讓自己受傷，所以才會在這段時間努力地想要提醒你。”
“我知道，祝大師都已經和我說了，你怎麼這麼傻？你的靈力會被消耗光的。”
方顏笑著搖頭：“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是否平安，阿炎，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