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罰(2 / 2)

且這事兒她連聽都沒聽過。

所以上輩子父王才會對慕容沇那般仁慈嗎?

緗緗指甲摳了手心,恨意難以消弭。

不難猜,私底下還有許多旁的事情父王也未曾告知於她。恐怕南朝也有類似繡衣閣的存在,可連顧清梨都能進了繡衣閣做事,她從敵國功成身退卻還要在此受罰。

緣由隻因她是個女子。

那蕭綏呢?知曉嗎?

緗緗看著牌位上蕭家曆代祖宗,除了開國皇帝旁有發妻靈位,其他皆為男子。

憑什麼。

緗緗內心湧出一股不甘來。

就因為女兒身,所以做的事兒是逾矩;就因為是女兒身,所以不得乾政;就因為是女兒身,所以父母欺瞞是理所當然;就因為是女兒身,所以即便自己再聰慧再能乾也無用武之地。

緗緗氣息已亂,她上輩子就因遵循此等荒謬規矩,打小就與蕭綏情淡。她知曉曆史上聰慧的公主都沒什麼好下場,所以一直將蕭綏看做未來的帝王。

可結果呢?

這個日後的帝王十三便身死。

可即便如此,緗緗依舊未曾弄權,而是繼續當個不問政事的公主,最後看著南朝破滅。

緗緗盯著牌位旁的燭火,片刻之後忽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說了句:“女子不能為帝,何等不公。”

回應她的隻有秋夜簌簌風聲。

等到月上中天,大殿有了些動靜,緗緗目不斜視。對於蕭綏和阿如從窗戶爬進來的舉動當作沒看見。

蕭綏捏著布包,裡頭幾個糕點,阿如則拿了個水袋。

兩個人知曉緗緗這會兒不高興,也不敢勸什麼。

阿如將水囊放在蒲團邊:“阿姐快喝一些,不然夜裡熬不住。”

“拿走。”

蕭綏道:“阿姐是因著什麼事兒被罰跪?”

緗緗掃了蕭綏一眼:“你不知道嗎?”

蕭綏搖搖頭,他將布包打開:“想來是路上碰到,有點碎了,阿姐不要嫌棄還是吃些。”

“無需。”

兩個人對緗緗的脾氣也是沒辦法,也不能逼迫。

阿如就趴在另一個蒲團上說些有的沒的:“父王還是頭一回發這般大的脾氣,阿姐不然就去認個錯,父王想來就不會這般惱怒了。”

“母後聽到十板子都掉眼淚了,阿姐再不吃,等出去母後怕是要生氣。”

母親是緗緗的軟肋,可父親又何嘗不是?

直到蕭綏和阿如走,緗緗仍舊滴米未食,滴水未進。

連著三日,跪在蒲團前的身姿都未曾有過搖擺。

一開始蕭綏和阿如還不敢勸,後來阿如哭著,蕭綏生了氣,緗緗都不吃不喝。

她的嘴唇已經是有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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