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隻見草場一望無際,遠處山林綠棕二色相調。
淺灘處蘆葦蕩隨風浮動,這兩人就牽著馬,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說著話。
“前兩回都未曾得見。”秦顧之話說了一半就沒再說。
緗緗有心說些什麼,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回這話。
一時就安靜了下來。
“公主。”
“嗯?”緗緗側頭。
秦顧之見她精氣神不錯,雙唇紅潤,想了想才開口:“聽家父提及中秋之事,不知公主身子修養得如何了?”
“宗正消息倒是靈通。”
這話又讓秦顧之不好接。
又安靜了下來。
兩人繞著草地走了半晌,緗緗覺得自己示好得應該夠了。都已經孤男寡女走了這許久的路,秦顧之應該能領略了其中含義吧。是以不耐再耗費時間,打馬走了。
隻秦顧之留在原地,不知公主其意為何。
緗緗回到營地之時,被快馬而來的慕容沇攔住。
兩人立於馬上,慕容沇看著緗緗脖頸處沒有銀鏈蹤影,就知道那玉墜她沒帶。他手上磨著韁繩,笑得不懷好意:“那暖玉公主該不會是扔了吧。”
“是又如何?”緗緗抬了下巴。
“不如何,我不過區區五品校尉,能拿你如何。”
“那就請校尉讓開。”
兩人在的地方靠近帳篷區,這會兒正是黃昏時候,都去看景去了,並無什麼人。或者說即便有人,慕容沇也不介意傳些風言風語出來。
“不讓。”
麵對這種無賴行徑,緗緗是最沒辦法,慕容沇承接著她眼中的惱意,還挺高興:“公主什麼時候帶了暖玉,我就少煩你些。”
“本宮不受人威脅,校尉省省吧。”緗緗說罷,從馬上下來,牽著馬準備繞道。
“腿上身上可好透了?”
這話問得曖昧至極,緗緗都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中秋受罰膝蓋受傷身上起疹子的事兒。
也是緗緗健忘,上輩子也有過類似情況。不過當時罰了她的人是已經當了皇帝的慕容沇。
不過丟去冷宮呆了一宿,被激得臉上都脖子上都是疹子不說,還高燒了幾日。自打那以後慕容沇就知道她這人嬌貴,後來最多也就是嘴巴上惹惹她。
“與你無關。”
“怎麼無關,公主日後是我妻,你的身子康健與否,我自然得惦記著。”慕容沇說這句話的聲音可不小。
周圍說沒人沒人,還是有不少丫鬟仆婦小廝,慕容沇這麼莫名其妙這麼一句,少不得傳些什麼。緗緗捏緊韁繩,告誡自己要忍要忍,步子停頓片刻,繼續往前走。
“還有銀票的事兒,晚些再去尋公主。”
就因著這麼一檔子,緗緗剛沐浴完,就被曹麗華傳喚了過去。一進帳子,宮人都被屏退,曹麗華拉了緗緗到了身前,問她:“你和慕容校尉怎麼回事兒?”
“是誰在母後跟前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