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原本隻是子嗣艱難,這次則是影響了壽元。
慕容沇在床邊坐了許久,察覺到木荷動了一下,又消失不見。
屋內多了一股香氣,木荷動了動脖子,打算出去問問中途是不是有人來過。
床上緗緗眨了眨眼,昏暗裡不知道想著什麼。
三月初一,緗緗啟程回上京。她身子大好才知道璟王留了慕容沇護送她回去,她無可無不可。回京的陣仗大,隻要她不想,根本就看不到他。
臨行之前,秦顧之暫撂下了手邊公務,一個人跑來送行。
緗緗也就站在府前當著眾人的麵兒和秦顧之說了會兒話。
“太傅在本宮麵前誇了三郎,辛苦麼?”
秦顧之搖搖頭,他抬頭看了看已然放晴的天:“你回去路上,該不會下雨了,你也少遭了些罪。”
“嗯。”
“這個給你。”秦顧之從懷裡掏出了個油紙包。
緗緗抿唇,笑得內斂:“你是將這廚娘都帶到姚石了嗎?”
“對,想著難得有你喜歡吃的東西。”
“那我更歡喜你呢?”
秦顧之一愣,等回神的時候,緗緗已經接過那油紙包轉了身。
木荷回頭朝著秦顧之點點頭,扶著緗緗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出行,木荷掀開車簾,見秦顧之還停在原地目送。心裡覺著殿下的心上人應該還是秦大人,至於發熱時候的囈語,該是噩夢之時對校尉難以掩飾的惡意才是。
仔細將二人對比,木荷心裡還是更傾向秦大人當駙馬。
無他,木荷覺著殿下隻有和秦大人這樣的人才一起,才能活得輕鬆些。
回去的路上,行到第五日,緗緗見天氣大好。春景逐漸更替枯榮,漫山冒了綠,中途休整之後就打算馭馬行一陣子路。
她剛到了馬上,慕容沇就行到側,說的話沒一句緗緗愛聽的。
“公主身子剛好,還是在馬車裡為宜。”
鎧甲在日光之下,亮眼得很,將他麵容襯托得豐神俊朗。可怎麼瞧怎麼討厭。
緗緗視線掃過他,那目光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那這話自然也就不會聽進耳朵裡,驅著馬就向了前。
慕容沇彈動手指,不過荷包裡的一枚香丸,彈出之後擊中緗緗穴道。瞬間緗緗身子就如沒了骨頭軟了下來,慕容沇上前直接接了從馬上滑落的公主,大剌剌地就給抱回了馬車上。
木荷銀杏趕緊接了人。
銀杏眼睛都瞪圓了:“校尉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公主病剛好,你們也不看著點,會不會伺候。”慕容沇明明聲音不大,但銀杏立馬就蔫兒了不敢說話。
緗緗平穩呼吸,不想搭理他,感覺身子能動就自己進了馬車。
後到三月十一,入了上京,緗緗都沒再和慕容沇打照麵。
緗緗沒著急進宮,在公主府呆了兩天。
先是弄清楚了宣王已經拿了聖旨又去了北厲;璟王治水之策得了皇上和大臣認同,帶了工部兩名大員前幾日已經又去了姚石,後又詢問了最近是否有許塵的消息。
得知許塵那處還是沒動靜,這才進了宮。
她要進宮催促下婚事,這婚事一天不定下來,緗緗都沒辦法安心。
椒房殿曹麗華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