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緗緗自然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她一口咬在慕容沇肩膀上:“你的人若敢傷木荷她們一分一毫,我定要她們拿命來賠!”
“這會兒怎麼不自持本宮了?你的宮女是人我的手下就不是人?你可知對於從小習武之人,武功被廢是何等殘忍。”慕容沇不顧肩膀之痛,將人扔到了床上。
他摸了摸被咬的地方,有了一絲血跡,噙笑道:“紫鸝武功被廢是技不如人,你的人被傷是你謀算不精,各憑本事,你個做主子的這點格局該有。”
“你想怎麼樣。”
“我一直不想怎麼樣,是公主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你我如今已成夫妻,該是同體,紫鸝不是旁人,我更不是旁人。你心中所謂的界限,規矩,該改改了。”
緗緗曉得的,她清楚知道慕容沇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哪怕這輩子還是個校尉,但他骨子裡就不會屈居臣下。多年偽裝最終稱帝統一中原,鐵騎掃蕩之處皆成為了他的疆土,這樣的梟雄,怎會因個女子就心甘情願一直被打壓。
這回算是她魯莽,緗緗整理好衣裙在床上坐好:“教你的人停手。”
“為何要停?”慕容沇上前,居高臨下地探出手捏了她的下巴,指腹輕輕磨動:“你讓那對雙生姐妹廢紫鸝武功之時,我可曾有機會讓你停手。”
“一碼歸一碼,蕭允慈。”
“你我之間,情也好,恨也罷,是你我的事。牽扯了旁人,自然該還。”
緗緗拍開他,咬了下唇:“你在警告我?”
“那不然呢?”
不到兩個時辰,他就把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了自己,緗緗自嘲:“校尉好心胸。”
“不要喚我校尉,我是你的夫。”
緗緗起身要逃,慕容沇長臂一伸將人拉了回來,他將緗緗抵在臥房中央那處柱壁上,困在了他一臂之間。
兩人四目相對,他在笑,她在怒。
慕容沇另隻手捏住了她兩手手腕,低頭吻了上去。
時隔一世,唇齒再交纏,還是無法避免此等針鋒相對境況。
口中很快就有了血的腥味。
慕容沇退開來,看著她唇色嫣紅,那一絲血跡在其嘴角更添靡靡。
“彆讓我...”
不想聽她說話,慕容沇低頭又吻了上去。
地龍熱氣蒸騰,區區二吻就讓慕容沇額角沁出了細密的汗,緗緗掙紮,被其吻得也渾身發了汗。
兩個人像是互相有了殺意的小獸,就看誰能將對方拆解腹中才算分出高低,分出勝負。
慕容沇又退開來,讓緗緗喘氣,手也放開省得傷了她。緗緗還想扇他巴掌,手腕被他摁住,她又伸了另一隻手,又被摁住,反倒都被摁在了頭頂處。
他的手掌夠寬,一手已足以控製。
“我恨...”
話未完,隨後就是緗緗吃痛之聲,慕容沇一口咬在了她肩膀上,直到也如他自己傷口一般見血,才鬆口。他的手輕輕握著緗緗的脖頸,又順著她的脖頸撫摸著她的唇角。
“蕭允慈,你不恨我,你隻是怕我。”
沒有回應。
“你怕慕容氏手上的兵權,你怕自己一顆心淪落。”慕容沇眸色裡有著超乎緗緗理解之外的東西:“你怕輸而已。”
這一句有了調笑意味。
他的聲音越發柔,隨著氣息靠近,如同妖魔帶著蠱惑:“不用怕,我不會讓你輸,我會讓你一直當那個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