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嗎?”
“對,公主可還滿意?”慕容沇說著抬眼去看她,見人此刻麵目上無惱的意思,手稍微緊了緊。
“內力是無窮無儘的嗎?”
“不是。”
“你給我暖多久會耗儘?”
“怎麼,問這麼細。”
“好奇。”
“不要試探我的深淺。”
這話音一落,緗緗迅速抽回了手,轉身自己係了大氅帶子,攏了披風朝著山林燈火處去。
慕容沇不緊不慢在她身後,笑喊了句:“你喚聲夫君,為夫就告訴你。”
這回還是有回應的,緗緗蹲身撿了塊石子朝著身後人丟了過去。
當然是丟不中的,可上麵的泥點子玷/汙了那白衣一片。
緗緗就是看不慣他這德行,見他蹙眉盯著臟汙處,緗緗才有了笑意,拿帕子擦了手丟到了一邊,才繼續朝火光處走。
至於那帕子,屬狗的某人會撿的。
下山之後,帳篷早已紮好,緗緗一進去瞧見裡頭擺了一桌子菜,中心處還有一盒十二宮格的點心。本當著又是秦顧之送來的,近前一瞧,那糕點樣子又不像。
楓葉道:“殿下,這是駙馬找來的師傅做的。”
“席麵撤了,本宮沒胃口。”緗緗蹙眉:“誰讓你放在帳子裡的,又無窗戶,一帳子菜味,難聞。”
楓葉有些為難:“駙馬午時就教人準備著了,殿下不嘗嘗是不是有些可惜?”
此刻緗緗已經被梧桐伺候著更衣,她聲音有點涼:“木荷不在,你的腦子也跟著不在了麼。”
“是,奴婢愚鈍。”
梧桐朝著楓葉使眼色,楓葉趕緊使喚著小宮女將菜食端了出去。
門口白鶴卻攔著:“公主,主子一會兒就來了。”
裡頭沒聲音,楓葉卻急了:“你這奴才!既端出來,自然是殿下不用,還不快讓開。”
白鶴嘴上恭恭敬敬,身子是一點沒動。
楓葉不知道怎麼辦,回頭看裡麵殿下沒指示,扭頭瞪白鶴也賞給了無賴皮,一點作用都無。
她壓低聲音,說得咬牙切齒:“你要還想每次都能見著木荷姐姐,就給我起開!”
“一碼歸一碼,各司其主啊楓葉妹妹。”
“你想我挨罰是不是,我保你三個月見不著。”
這下白鶴更不動了,還待僵持,一支箭羽從帳篷裡射出,擦著白鶴的臉側就飛了出去。
白鶴緊吸了口涼氣,他知道要是公主想,那箭就會射向他脖子。他身子讓了開來,不敢再造次,也是,比起主子來,還是公主更可怕些。
是以等慕容沇過來之時,屋裡的吃食撤得就剩下兩碗長壽麵並一疊糕點。
“晚飯為何不食?”
緗緗正拆發髻,聽到他聲音並未回應。
直到慕容沇端著碗坐到了她身側:“生辰該食長壽麵,吉利。”
“不吃。”
“你將這一碗用了,半月可變一月。”
語調溫溫柔柔,神情也無令人厭惡的笑意,緗緗默了片刻才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