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端午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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緗緗動不了,嘴巴都發麻,視線挪動也隻能看到慕容沇的耳側。那耳朵後角處有一點凹進去,聽老人家說這種是有福氣的征兆。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了福氣的耳朵才能當皇帝,還是因為能當皇帝才長了有福氣的耳朵。

緗緗無不惡念的想,等清算的那天,最先就把他這耳朵給割了,

慕容沇的手磨著緗緗腰佩,身子逐漸放鬆,兩人靠到了車璧處的軟枕上,就這麼半躺了下去。

這姿勢極為難受,且卡住了緗緗的發髻。

楓葉一早上的精心梳理,被慕容沇抬手去了簪子發釵,儘數散了開來,算是白費。

緗緗仰躺著,發絲垂落,嘴上的帕子有些濡濕,慕容沇側靠在她懷裡,五指穿插在她的發間,微微抬頭就看到了那墨綠色的帕子。

“難受麼?”慕容沇說著咬了帕子一角,將那帕子咬開之後,又看緗緗一雙小口微張,原隻是想在她懷中休憩的心念就又動了。

濡濕了一小片的墨綠帕子從人身上滑落。

慕容沇的五指不斷從她的發間撫過,緗緗雙頰泛紅,看著撐著胳膊在自己上首的人。

她說不了話,那雙眼卻將她想說的都說了。

慕容沇抬手覆上了她的眼,俯身輕吻了下去。

她不喜用口脂,他對此極是歡喜,前世在宮中之時,也有過那麼一段安靜旖旎的日子。可惜都不如此刻來得讓人心動,他的緗緗,十七歲充滿生機的年紀,兩人之間沒有血海深仇,也無姻緣交錯。

這樣的親昵,像是填滿了前世兩個人錯落的空白。

慕容沇十六那年,成了孤兒回京麵聖,於城樓之下就看見那一抹墨綠人影。本就驚豔,直到她一箭淩空破來,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他不想承認,可從那一天起,他就將緗緗放在了心上。

輾轉反側,都是恨意。

真將這般驕傲的人囚於深宮之後,慕容沇又覺得此還不算贏,得要得到她的心,才算贏得漂亮。

直到大火,她又一箭刺穿了自己想將她從死亡之中拉出來的手,穿心之痛。

慕容沇才醒覺自己以情入局,輸了個徹徹底底。他想及此,有些動容,便離開了她的唇,半起身將人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的五指還是無意識的撫著她的發。

“緗緗。”

慕容沇喃喃著她的名字,卻不敢看她的眼睛。哪怕現在人已在他的懷中,他心裡還是無端生了悵惘。

緗緗心如雷,慕容沇解開了她的穴道。

如他所料,緗緗迅速退開,卻因沒注意姿勢,一屁股坐到了毯子上。

慕容沇伸手想扶,被一掌拍開。

緗緗攏了微微有些散開的領口,半側身盯著他道:“出去。”

慕容沇這會兒沒什麼心思和她言語,卻也不動,隻靠著車璧,就這麼望著她。

緗緗則在這樣的眼神裡,神色越來越惱,她探手推他:“你給我出去。”

厭惡得分明。

“你到底因了什麼,如此厭惡我?”

緗緗皺眉,眼神裡十分嫌棄:“不需要緣由,是你,本宮便厭惡。”

慕容沇涼涼掃了她一眼,出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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